都快变成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仗着生日胡作非为?
桑落对郑嘉琢最近的行为简直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我就当你答应了。”
郑嘉琢专制独裁的样子真的很像之前,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可能有人拿把刀架在郑嘉琢脖子上他都不会眨眼,但现在他能看出桑落的心情,赶在桑落彻底发火之前进了厨房。
厨房门一直是他俩的结界,桑落对郑嘉琢再大的气也不会去厨房撒,因为他实在是离不开郑嘉琢做的饭。
这场潦草的生日庆祝就这么结束了,桑落抬头看向厨房忙碌的背影,又为郑嘉琢感到一些悲哀。
怎么对我公司下手这么狠的人,能轻易栽在郑大郑三那两个草包手上呢?
要不是失忆,郑嘉琢怎么也不可能会在这种小出租屋内过生日,肯定是选在曼都最大的酒店,或者价值几十亿的郑家祖宅。
“蛋糕别吃太多,容易不消化。”
郑嘉琢突然转过身来,丰神俊朗的模样一如曼都财经报上的郑董事长,只是一开口就打断了桑落的幻想。
得了,郑嘉琢再怎么牛也是以前了,反正现在看来是傻得挺彻底,每天只做做饭就够了。
桑落如是想道,吃完最后一颗蓝莓就去洗手了。
【作者有话说】
桑落:想扇他又怕他舔我一口。
第32章 生病
曼都柳西山。
最近郑锦尧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不仅因为公司的问题,还有郑靖和。
郑靖和又被人骗了,郑锦尧平日里很少专门去想有关郑嘉琢的事,但每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将郑靖和与郑嘉琢做对比,然后质疑郑靖和到底是不是郑君汝的亲儿子。
愚蠢的同时还如此自大,都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自从郑嘉琢失踪之后就三番五次地寻找机会拉业务找订单,就为了在远卓里更有话语权。
可是能在远卓里坐稳位置的哪个不是看着他长大的,把公司的业务交给郑靖和就等于让公司自杀。
不过为了不让郑靖和有过多的精力来和他玩斗智斗勇的游戏,郑锦尧安排俞宿去操作,明里暗里也给郑靖和安排了不少事儿做,能让对方产生“在远卓手里抢业务”的虚假感。
但那些钱,成千上亿的钱确实是如同打水漂似的抛出去了,郑锦尧手里握着远卓倒是不至于心疼,只是想起来糟心。
“夫人为您请了一个理疗师,”俞宿仍然穿着铅灰色的西装,镜片后的双眼沉静如水,“让他现在过来?”
郑锦尧摇了摇头,自己按了按太阳穴,看向俞宿,觉得他一直这么公事公办的模样看着像一个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也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吧。”
郑锦尧如今已经三十二岁,正值盛年还拿回了本就该属于他的公司,怎么看都是曼都金字塔尖上的天之骄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像远卓的股份,郑家祖宅的产权,家族信托,一切真正有份量的东西还是在郑嘉琢手上。
他现在手里握得住的,就只有远卓董事长表面上的这点权力,况且,公司也并不太平。
因为头痛,郑锦尧有时候竟然也会产生错觉,这一切可能都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醒来就会回到那个郑君汝的灵堂,他穿着黑衣看着父亲的遗容,心里想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接着郑君汝的律师团队走了进来,念出了那份有郑嘉琢名字的遗嘱……
俞宿站着没动,郑锦尧喝了酒之后心里压的事多,也来了火气,将手里的高脚杯一把扔到了地上,脆弱的玻璃杯碰到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后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俞宿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玻璃残渣飞到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郑锦尧酒也醒了一大半,看着他冷静的双眼,站起来,近乎失礼地发泄:“你不知道躲吗?”
终于,俞宿开口了,他垂下眼看郑锦尧浴袍下裸露的小腿,被玻璃渣也划出了痕迹。
“郑董,”他说,嗓音平淡,“小心,我叫人过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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