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幺整张脸都红透了,先前见到陈望情难自禁,一时忘了这时辰宋朗该回来了,甚至还是在他家门口
陈望忍着笑:“你先去屋里,我和娘她们打声招呼。”
云小幺低低嗯了声。
陈望提着东西去了厨房,厨房里何玉莲正在炒菜,锅铲滑进锅炉里,哐啷作响。
“娘。”
一片缭雾中,何玉莲抬起头:“欸,你回来了,几时到的?”
“刚到。”他把提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凑去灶台那边,晚饭简单,一道肉条丝瓜汤,一道小葱豆腐,“我买了烧鸡。”
何玉莲定定看了他两眼,确认人是安好的,也没瘦才放心:“欸,一会我切了,你去坐着。”
“嗯,我和小幺在屋里,有事你喊我。”
何玉莲一听,那笑容是高深莫测:“去吧。”
陈望自知他娘是想歪了,可又无法辩解,只能顶着他娘异样的眼光走了。
云小幺在屋里坐了会,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看见的,陈望好像没把包袱带回来。
又怕是自己光顾着人看岔了眼,等陈望过来才敢问他:“你的东西呢?”
“还在柳襄岸家。”这柳襄岸就是宋朗的同僚,也是此次雇佣陈望打井的主人家。
“还在他那?”
“嗯,我又接了一单。”陈望走过来坐下,还把他从凳子上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他力大如牛,就这样把重了不少的云小幺稳稳抱了起来。
云小幺哪试过这架势,当即有些不安地挣扎起来:“你做什么?”
“怎么?身为你相公,我连抱一抱你都不行?”
云小幺哪还敢再动,只能极其不习惯地任他搂着,他被陈望抱在腿上坐着,自然就比陈望高,他垂下眼睫,就着桌上跳跃的烛光打量起了他的眉眼,瞅了半晌,闷闷道:“你都晒黑了。”
其实也并没有黑,他记得刚认识陈望那会,他的脸色就像是不见光的那种惨白,可自从搬到宋家村,陈望的脸色就一日比一日好,这会不过是恢复正常,所以看起来就比刚见面时黑。
陈望挑了挑眉,神情既是放松也是调侃:“不喜欢?”
“没有。”
陈望逼问:“没有什么?”
云小幺知道他爱欺负自己,若是不听个答案怕不会罢休:“没有不喜欢你。”
陈望笑了笑,搂着他腰的手松开,去摸他的手抓到手心握着,捏着捏着就发现端倪,他垂头,将云小幺的手掌翻开,就见双手的指腹和掌心都有划伤:“手怎么了?”
云小幺也低头去看,那划痕很小,浅浅的一道,小到他都没在意,也不知陈望怎么发现的:“应该是被竹子划的。”
陈望是摸到了痂,有些可能是伤的早,已经结痂了:“篱笆和屋顶都弄好了?”
“嗯。”云小幺问他,“你回来住几日?”
陈望道:“后日早上走。”
云小幺追问:“要去多久?”
陈望笑了笑:“一两日就回来。”他解释,“柳襄岸家的井昨天上午就出水了,这次接的是柳家同宗的单,不过这家的出水位置要深一些,估计要挖多半日,本应该做完才回来,但我想你想得紧,就让他们先挖着,回来看一眼你再过去。”
云小幺听了,见不是只有自己在牵肠挂肚,就原谅了他一走那么多日的过分行径。
转而又担心起他的活计来:“打井师傅虽不常见,可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家,现在你有这一口断井的本事,那些人可有为难你?”
陈望并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要知道他在末世挣扎二十五年,就算与同伴之间向来也只是交付后背不交心,毕竟没这闲情逸致去谈内心感受,可云小幺不一样,这是他喜欢的人,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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