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躲回房间,去翻针线篮,那日置办东西时是何玉莲同陈望出去,她有经验,想的周到,特意买了一些回来。
云小幺翻出针线又找布料,做袋子的布料不需要多好,碎布都行,可这东西没有,正好陈望进来,他就喊陈望:“你过来。”
陈望依言走过去。
“张开手。”
陈望又伸开双臂。
云小幺拿来软尺,给他量肩宽和腰围:“你上次买了两匹布,正好天也热了,我给你做两身汗褂穿。”
陈望笑了声:“你怎么什么都会?”
被他夸了云小幺很是得意:“我都说了,别嫌弃我年纪小,你不一定亏。”
陈望等他量完了,才伸手把人扯到怀里,低声问:“我几时嫌弃过你?嗯?”
云小幺本能地挣了挣,没挣开,听了这话控诉道:“你不仅嫌我小,还嫌我瘦。”他可都记得清楚。
陈望见他如数家珍,也不禁失笑:“还说不记仇,那会说的玩笑话都记得。”
云小幺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没见过我好看的样子,当时那么说我也正常。”
“嗯?”
云小幺抬起右手,用食指戳他的胸口:“你说我毛遂自荐也要有资本。”
陈望今日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报应不是不来,是时候没到。
他把云小幺那只戳他胸口的力道跟调。情差不多的手纳进手里握着,另外一只手松开抱着的腰改去抬他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云小幺眼见着他那张俊脸无限放大,然后两人唇瓣相触,吓得呆住了。
陈望那与他为人截然相反的滚烫柔软的唇在云小幺紧绷的唇瓣上亲了亲,见他都吓蒙住了,哭笑不得地放开他:“下次接吻记得张开嘴。”
“你”云小幺那迟到的害羞这会才冒出头,眨眼的时间,他的脸,耳朵和脖子飞快红成一片,还有往衣襟下的趋势,“你怎么这样?”
“我对自己的夫郎行使正当权利,应该没犯流氓罪吧?”
“你”云小幺被他亲那么一下,脑子当场乱成了一团浆糊,本就转的不快了,这会直接罢工,光知道你,啥也说不出来。
陈望看他这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
云小幺再扛不住,羞得直接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陈望被他砸中胸口,却没生气,反倒笑出了声。
他也不敢再逗下去,小呆瓜那脸红的都能把一壶冷水烧开。
过了好久,云小幺才在沉默中冷静下来,他认真指责道:“你害的我把尺寸都忘了。”
“我的错。”他再次抬起手。
云小幺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再给他量了一次。
他把尺寸记下,卷好软尺放进针线篮里,又拿了剪刀,裁了一截布下来。
做小袋子不仅要缝布,还要搓绳,好在何玉莲也买了一捆红色粗线,正好搓了做结。
陈望想帮他,只是确实不会,只能坐在他旁边,看他手指如飞将两股粗线捻做一股成绳
方翠珍过来喊他们吃午饭,就看到两人在桌子前排排坐的身影,她在门口喊:“吃饭了。”
云小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
方翠珍又问他:“你搓绳做什么?”
“没什么。”云小幺把搓好的绳放在一旁,两端都打了结就不怕它散了,“先去吃饭。”
陈望跟着他起身。
不久前他才遭陈望“调戏”,结果搓了一会绳他就又给忘了:“你去那边可要准备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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