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也哈哈大笑。
何玉莲笑够了说道:“这么傻,被小望骗了也不知道。”
云小幺没明白他们的话,却很肯定地说:“陈望不会骗我。”他连自己不是陈望都告诉他了,肯定不会骗他的。
“是是是,赶紧去洗漱,吃了早饭去里正家。”
“哦。”他问宋允,“允哥你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我吃过了,你吃吧。”
云小幺便自己去了。
等他吃完,何玉莲与方翠珍也拿出了他们两人的庚帖,要一块带去找里正。
里正听说他们是来写婚书,当即笑呵呵地让夫人磨墨,要给他们写一封词藻华丽的婚书。
写婚书不仅要用到庚帖,还有户籍,而户籍在他们搬来后没两日就让里正落了文书,四人也是有头有尾的人了。
婚书用两张红纸写就,一笔一划都勾勒着对新人的祝愿,而婚书一式两份,双方各自收藏一份。
里正笔墨挥洒,一气呵成写了两份出来,还吩咐他们:“一会让他们两人在各自名字上摁下手印。”然后这两份婚书就正式生效了。
从此一年四季一日三餐一屋两人,互相扶持,相互理解,白头到老。
方翠珍两人笑眯眯的,尤其何玉莲,嘴角都咧到了后牙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娶媳妇。
“多谢里正,改日选好了日子,再请你们来家里喝酒。”
“好说。”里正把书案上的印泥拿起来,“你们带回去,摁了手印再送过来给我。”
“欸,多谢。”
何玉莲与方翠珍收了婚书,就笑呵呵地带着云小幺走了。
云小幺至今都还稀里糊涂的,不知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只是过了一晚,他和陈望就是夫夫了。
因为事情太过离奇,以至于他感触都不大,回到家还记着割茅草的事,去柴房拿了割刀和背架子要出门。
方翠珍见了,连忙道:“娘跟你一块去。”
云小幺哦了声。
方翠珍把婚书交给何玉莲,也拿了工具与他一块出门了。
茅草这东西村里四处可见,尤其是田野地带最是多,它的好处也多,叶子可以编织蓑衣或者草席之类,茅根可以煮水,若是长对了地方,地位也不亚于艾草。
云小幺与方翠珍到了野外,找了一处田埂,就拿下背架子,取出割刀开始割。
茅草的叶子锋利,容易割手,若是第一次割,指不定要被划伤,但他们两人对于农活已是身经百战,就见长势茂盛的茅草在他们的刀下不消片刻便一茬一茬倒下去。
盖在鸡棚顶的茅草要先晒干,然后用麻绳编成屋顶,这就要用到很多茅草,而且晒干之后的茅草会缩水,这不是几捆就能搞定的。
于是母子俩割了一片田埂又换另外一片,整整捣腾了八捆才算够。
云小幺在用茅草编成的绳子捆茅草时,一直有心事的方翠珍才站在他身边说出口:“小幺,娘托允哥儿帮忙打听,想找份事情做。”
云小幺手上动作不停:“嗯,允哥和我说了。”
方翠珍叹了口气:“这两个月以来,一直都是莲妹母子照顾咱两,娘也没别的本事,若是能找到事做,每个月就能挣点银钱贴补家用。”
“嗯。”
方翠珍又道:“而且你如今与小望修成正果,娘不能让你就这么进了陈家的门。”
云小幺道:“这事你别担心,陈望和婶子不会介意的。”
方翠珍教导他:“傻孩子,莲妹母子心善,咱们却不能得寸进尺,你打小娘就教你,做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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