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小小的匕首拿来削水果还挺好用,战斗的话就……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们先来算算,伤害我的同伴的赔偿吧!”
说完,两个人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动起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丢斯的动作看上去挺轻松,速度也不慢,可他到底不是战斗人员。对手可是悬赏金2300万贝利的海贼,不是我唱衰,而是他真的打不过。
艾斯和岩流不知道在哪里,那就去找米哈尔,他就在船上,虽然比较远,但应该来得及。他的枪法很神奇,一定能够打败威尔斯。
我撑着地面,颤颤巍巍站起来,鲜血像泼水一样哗啦啦淋在地上,听起来有些夸张,但在我模糊的视野里,那赤红的一片真的很恐怖。
抬起头刚准备迈步,忽然瞥见另外一片赤红。
我想要保护的那个男孩,就在不远处,缩在他母亲的怀里,静静地同她一起躺在血泊中。
所有的想法在这一瞬间消失,大脑停止思考似的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那是代表着什么之后,我的视野越发模糊,泪水刷过被血粘在一起的睫毛,迟迟落不下去。
我想不明白。
真的想不明白。
为什么?什么时候?
我刚刚明明将他们推开了,我将抓住他们的那个海贼打倒,我也成功在一群海贼的围殴下,坚持到支援到来。
可为什么他们倒在距离我那么近的地方?
原本就没有恢复正常的意识,又回到了那个恍惚的状态。我踉跄着走到血泊边缘,不敢往前踏进去。
我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了,也没有胆量去查看事实,鲜血从我的指尖滴落,溅起一片涟漪。
只需一步,我就能触碰到他们,可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却好似天涯海角那般遥远。
之前看到的那些奇怪东西又出现了。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合起来,融为一道蜷起来的小小身影,就那么孤零零地倒在那里。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好像不是第一次没能保护好想要守护的人。
忽地一声巨响,身旁的房屋倒塌,烟尘四起。
我猝不及防,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牵连到伤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烟尘稍微散去些许后,我才看清,原来是丢斯被威尔斯打飞,撞毁了这栋楼。
丢斯摇摇晃晃起身,红色的液体从发缝间滑落,流过他紧闭的右眼,到达嘴角时被他抬手擦去。
他看见我还在这里,“快走!去找艾、米哈尔!”
我也知道,我应当去的。
可现在来不及了,丢斯是挡不住威尔斯的。
他坚持不到我将米哈尔找来,或许等我回来时,他和他们已经同这个小镇一起化为灰烬了吧。
这样想着,心中不知为何骤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悲哀,连同失血过多的晕眩,冲得我眼前发黑,两腿一软便倒在血泊中。
那些奇怪的东西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我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那快速闪烁的东西,竟然是我的记忆。
我是个孤儿。
小时候长得乖巧可爱,院长对我非常喜爱,经常给一些小的好东西,因此被其他孩子排挤。
长大后,忙着半工半读。
每日都为学习和兼职发愁,疏忽与同学打好关系,不知不觉无论什么活动,我都是孤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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