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药残留严重,虽然钟遇宵并不担心自己的草染上植物病,但里里外外把草洗干净,是对食物的最大尊重。
郗时稀里糊涂的被拉到了浴缸旁,钟遇宵没有往浴缸里放水,反而拿来了花洒。
不等郗时发问,花洒就被按开了,水流调在最小档,钟遇宵像浇花一样,拿着花洒在他身上浇了个淋漓尽致。
“衣服还没脱。”
郗时抹了把脸,睡裙沾了水,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丝袜也湿透了,贴在腿上感觉怪怪的。
他不自在地拽了拽。
钟遇宵抓住了他的手,扣在身后:“衣服很好看,穿着好不好?”
他嘴上问着好不好,动作却毫不含糊,没有一点征求意见的意思。
郗时一头雾水:“穿着衣服怎么洗澡?”
钟遇宵八成是想和他洗个鸳鸯浴,洗澡过程中他们可以互相帮助一下,检验一下教学成果,顺便交流一下彼此的心得体会。
关了花洒,钟遇宵把两条浴巾扔在地上:“谁说要洗澡了。”
还没做呢,洗什么澡,要洗也是做完之后再洗。
说着,他的膝盖往前一顶,压着郗时跪在浴缸旁,厚厚的毛巾隔开了地板,软乎乎的,不硬也不凉。
郗时扶着浴缸,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姿势不太对劲。
身为1的本能在疯狂预警。
“钟遇宵,你要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你他妈的该不会是想……”
“是,你猜得没错。”
沐浴露散发出檀木香,从身后袭来,钟遇宵按了几泵,乳白色的沐浴露落在郗时的后背上,郗时瑟缩了下,感觉到檀木香气逐渐包裹住他。
原味小草固然美味,但加了调料的小草也同样诱羊,就像薯片,有人更偏爱黄瓜味。
草莓酱料还没来得及买,所以今天只能吃檀木小草,但钟遇宵不挑。
郗时惊慌失措,僵硬地转过头,却对上熟悉的淡金色眸子,里面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他仿佛被咬住了喉咙,瞬间看清了自己面临的残酷境地。
他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腌制好的小草,很快就会被放上烤盘,变成一顿美味大餐。
钟遇宵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你答应过让我帮你的,老公。”
“……”
你他妈的这种时候叫老公没用啊啊啊!
郗时义正辞严:“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能!”
他是个1,货真价实的1!在市面上,品种为1的草很珍稀,像他这种品相的更是罕见,不会用来喂小羊,这简直是,是……暴殄天物!
“哦。”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听见了。”
“那你他妈的还不把手拿开?!”
“不拿。”
“……”
不管是言语抗争,还是行动抵抗,都没用。
钟遇宵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洗小草,放水!涂沐浴露!搓搓搓!从外到里,由浅入深,他试图从一个点连接到线,再扩展到面,最后构建起立体的空间通道。
一个合格的园丁,就应该会洗小草,会在各种恶劣的条件下坚持把小草洗干净。
洗小草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技能,比等着别人捡肥皂重要得多,这关系着生命的和谐,人类的繁衍,以及社会的发展与变迁。
“嗷——我艹你钟遇宵,把手拿出来!”
有一些敏感又暴躁的小草在被洗的过程中会成精,挣扎着想逃跑,园丁必须及时安抚小草的心情,以免造成严重的后果,比如被离婚。
钟遇宵安抚地亲了亲他,语气歉疚:“不好意思,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
以往他都是等着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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