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晓七皇弟乃不详之人。”贺兰溟磕了一个头,“可儿臣总念着母妃与馨妃娘娘昔年在北朔的情分。”
庆康帝瞪着眼,怒气冲冲指着王进德:“你,好好给他讲讲当年之事。”
王进德弓着身子道:“庶人裴馨,北朔丞相之女,北朔战败后,裴馨被送来我朝和亲,获封馨妃。庆康五年,馨妃通敌叛国,私绘皇宫地形图送出宫被侍卫截获。”
“皇上念在馨妃怀着身孕从轻发落,废馨妃为庶人打入冷宫。”
贺兰溟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地开口道:“父皇,儿臣,儿臣从未听母妃讲过此事……”
庆康帝脸色一缓:“婉儿良善,从不背后说人是非,你的性子也是随了她。”
贺兰溟呆呆地呓语:“只是七皇弟突然失踪,此事太蹊跷了,难道,难道七皇弟心里记恨父皇,他要逃回北朔吗?”
夏晴急死了,悄悄拉了拉她家殿下的袖子。贺兰溟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跪在地上张惶地叩头。
王进德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庆康帝将龙案上的茶杯摔到地上:“失踪?朕的皇宫从来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怕是叛逃出宫了吧?养不熟的白眼狼,来人!封锁城门全城搜捕,即刻捉拿七皇子归案!”
他又瞧了一眼贺兰溟,竭力压住怒火:“至于你,身为皇子不思进取,回宫闭门思过一月。”
贺兰溟磕了一个头,抖着声音道:“是,父皇。”
得知七皇子失踪,越珩匆匆骑着马进宫。
药阁在皇宫的最西角,与冷宫相邻。越珩到的时候,整个药阁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还未散尽的烟尘在空气中飘荡。
他伸手拦下一名侍卫:“此处是七皇子的住所,你们怎敢拆毁?”
侍卫摊上这事儿心里正不耐烦呢,没好气地回过头,发现询问之人是镇南侯世子,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又换上一副笑脸:“七皇子叛逃出宫,这药阁自然也留不得了。”
“什么?”越珩揪住侍卫的衣领,“你说清楚!”
侍卫苦着一张脸:“世子,小人只是一个侍卫,小人也不清楚啊!”
越珩松开他,大踏步离开药阁,他要去凤熙宫找姑母。
从药阁到凤熙宫,最近的一条路便是穿过御花园。春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宫里许多妃嫔都在御花园赏春景。
“婉贵嫔娘娘,听说七皇子逃回北朔了?”
婉贵嫔声音娇媚:“北朔丞相的外孙,自然向着北朔了。”
“婉贵嫔,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北朔人。”
婉贵嫔捂着嘴笑:“本嫔一介小官之女,怎敢与丞相之女相较?”
越珩躲在假山后,越听越火。
一个小宫女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娘娘,七、七皇子回来了,还有那位大……”
婉贵嫔柳眉倒竖:“本嫔倒要看看,哪个贼人敢与七皇子勾结!”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两道人影相携走进御花园。
当朝国师着一袭广袖白袍,清朗如玉,列松如翠。他的手里牵着一名少年,少年的银发浸在日光里,染上一层金霞。
婉贵嫔登时白了脸,若不是有宫女扶着,恐怕此刻她已经瘫软在地了。
南沁皇宫无人不识国师九方祢,便是她们这些避见外男的深宫妇人,也在年节的国宴朝宴上见过九方祢许多次。
方贵嫔最先回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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