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阳当然是死鸭子嘴硬。
向阳:“哪有什么恩怨情仇!”
祁峰:“没有恩怨情仇你干嘛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听到我带给你的消息,你还又去染了个别的色。”
向阳:“我觉得我就是适合五颜六色的头发,所以才这么染的。不行吗?”
祁峰:“瞎说。”
向阳:“你!”
祁峰在刚进到嘉陵云联青训营的时候就没被一副老大哥做派的向阳吓到过。
到了这会儿,则当然更不会被吓到了。
祁峰把鞋一脱,躺到了这间双人寝室里靠近阳台的那张床,双手一起枕在脑后,一只脚的脚踝还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祁峰:“你染这些颜色还挺好看是真,但我早查过了,你在丁帅接手这个年龄段的国青队之前根本不这么折腾。那会儿的你也不染头发。”
得,祁峰一下就给说到重点了。
向阳负隅顽抗起来:“那年我还小!还小懂吗!年纪太小染头发,对头皮不好!”
呵呵,还挺科学的嘛。
但祁峰却是哼了一声,侧过神去背对起向阳来。
“阳哥。”他再次用这个能让向阳感觉到鸡皮疙瘩起来的称呼叫起了对方,说:“你不真诚。”
向阳急了:“是真的!”
向阳现在可稀罕祁峰了。
被祁峰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说一句“阳哥你不真诚”,他都能着急得很。
他一着急,就是一句:“我难能和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啊?我不过就是个被排挤的小小兵。”
上一秒的时候,向阳还在着急呢。
可这句话一说,他就又蒙了,而在床上侧躺着的祁峰则立马转过身来,看向头发比两周前又长了那么一点的向阳。
两人对视片刻,而后向阳就颓颓地坐到了祁峰的床边。
向阳:“其实吧,你上次给我带到了那句话之后,我特别感动。然后我去理发店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要把头发染回黑色的。但是吧……”
祁峰没有急着说些什么,而是盘起腿来,给向阳留下了更大的空档。
向阳才要说些什么,就又自我打断起来。
他说:“唉,也没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心里的事,自己跟自己折腾来,折腾去的。没什么明面上的矛盾。”
眼见着向阳说完这句就起身走了,祁峰试探着问道:“那我在队里就跟许堰哥俩好,不跟你玩呢?”
“草!”向阳立马转头,霸王龙似地大声道:“你敢!”
祁峰:“……”
后知后觉的向阳:“……”
得,还藏什么?
说呗,反正真面目都已经暴.露了。
向阳和祁峰一人镇守一张床,拿枕头垫着背坐在那儿。
在整间屋子都沉寂了那么十几分钟后,向阳才说起了那些“我和自己折腾”的事。
“那一年吧,许堰还是我在国少队里的小弟。国少队哪怕踢得和屎一样,我也是队里踢得很不错的一个了。主力球员。
“可丁承钵吧,他接手了球队之后,不是还搞政审么?他不看你球踢得好不好,他看你乖不乖,听不听话。我这臭脾气吧,你也知道是什么德性,第一次见他,我就不讨他喜欢。”
向阳还挺有自知之明。
先前还有些憋着气的祁峰这会儿就憋起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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