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霁购买了一张今天晚上回家的火车票,决定回家找他。
但他出不了门。
当秦光霁想要踏出Z大的校门时,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了他的脚步。
一阵恍惚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
头很晕,脖子也疼。
整只手臂像被灌了铅的石像一样重,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腰从床垫上顶起,坐着拿起手机。
手机上的日期显示,已是第二天上午八点。
一个激灵驱散了所有疲累,他抓起挂在床头的耳机,压低声音问道:“哥,你还在吗?”
没有回答。
通话断线了。
秦光霁垂眼望着前方床垫和墙壁的夹角,熄灭的手机屏幕照出他的脸,微微皱起的眉毛像两道即将散去的海浪,无光的眼睛里映着残存的困意。
发生什么事了?他努力回想。
异样、客服、寻找、阻挠。这就是昨天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回到宿舍,又是什么时候陷入沉睡?
记忆中的时间被定格在傍晚六点,之后的十四个小时都是空白。
床帘忽地被摇动,一只张大的手掌拍在身后。明暗对比不够强烈,帘内的光影把手掌朦胧的影子拉长,五指尖得像是怪物。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副本内养成的敏锐危机意识使秦光霁嘴角抽搐。他换了个方向朝着手影,伸手拉开拉链。
床帘外是一张鬼脸。
血红的长舌头垂到楼梯上,掺杂着血丝的涎液淌下两格。两个眼珠是阴霾的颜色,整张脸都是蜡黄,凹陷的两颊隐约泛着硫磺的光泽。七窍都在流血,淡淡的尸臭和强烈的血腥气一齐灌进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光霁啧了一声,并不被吓得退后,而是把拉链完全拉开,彻底掀开床帘。
灯光落进来的那一刻,鬼脸迅速转变。舌头和血迹都被收回,臭味也消失无踪,只几次眨眼的功夫,就变回了一张普普通通的瘦脸。
“起来了,陪我去晨跑。”舍友推了下眼镜,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在镜片的折射下越发得小,活像两颗小黑豆。
秦光霁用手掌挡在眼前,装作被光晃了眼睛的样子,迷迷糊糊问:“大哥这才几点啊,你可放过我吧!”
他不记得舍友有这习惯,当然也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要陪他。这显然是发生在平行世界的事情。
眼镜舍友一点儿不给他耍赖的机会,脑袋探进床帘里,拽住秦光霁的手:“少废话,起床!”
……
假期里的早上九点是个尴尬的时间。清晨的薄雾早已散去,热衷于晨练的中老年群体无福消受逐渐升起的太阳。未到日上三竿,赖床的年轻人们也没有从空调被里挣扎出来的动力。
沿着湖边的绿道一路小跑,只在途径食堂时才能瞧见几个扭曲的人影。
在游戏内提高的身体素质延续了下来,一圈下来,身旁舍友已经气喘吁吁,而秦光霁连汗都没出。
思考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千丝万缕的思绪在脑中游走,需要集中精力才能捉住其中最重要的一缕。
首先是客服的问题。拨打昨天的号码只能得到已关机的提示音,应当是客服那头的通讯通道被切断了,不知重新架构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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