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面包车间,”头顶的毛秃了大半的鸽子对着镜头讲解道:“大家在门店里吃到的汉堡面包都是产自这里。”
“这里是甜品车间,”走过一扇铁门,鸽子继续道,“各种口味的派都会从这里被运往各个餐厅。”
“这里是薯条车间……”
“这里是蔬菜车间……”
人们一路走过,摄影机一路拍过,俨然是个机械化程度颇高的现代工厂。
镜头里,新生的人们参观着工厂,憧憬着未来忙碌而充实的工作日子。而镜头外,却是临时搭建的玻璃房、因许久未曾使用而生锈的机械,以及满脸麻木的员工、被鞭子赶着往镜头前拥挤的将死之人。
属于老爹汉堡店的镜头记录下虚假的美好,属于五位玩家的镜头,则悄然潜入真实的残酷。
店庆将近,工厂却没有放假的机会,仍旧继续着日复一日的生产。
真正的厂房里,没有那样轰鸣的机械,只有挤挤挨挨的人类,活着的、被倒挂着的、被肢解的、搅成碎块的。
人们重复着机械的劳作,将手下的一具具无头尸身扒皮、开膛、切块、剔骨,再丢进绞肉机里,得到一团团干净的肉馅,分装成一个个标准的肉饼。
他们自然知道,这些肉块在一天前还属于自己的同类,但他们的手没有半点颤抖,就像是对待一只鸡、一头羊那样轻松悠然。
当然了,现在的鸡和羊对待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弱肉强食,无外乎如此。
那些被剔下来的边角料也并不会被浪费掉。
属于秦光霁的微型摄像头悄悄附在装满头、手、脚、骨头、内脏之类被丢弃的废料的推车上,被员工一起推出门外,推进另一个车间。
厂房中央,有员工登高将废料倒入进料口,巨大的绞肉机嚼碎了一切,吐出一条又一条细碎的肉糜。
不论生前是个怎样的犟种,死后的骨头都能被绞成无外如一的渣滓。
只是看到这儿,秦光霁多了些疑问:既然都是被统一搅成肉泥的,那么为什么之前实习生们吃到的东西里还会有这么多大块的杂质呢?
他随即便得到了答案。
一批肉泥落下出料口,员工上前将其装进推车,却并不送出去包装,而是推回后方。
运送边角料的推车绕过机器,停在那车肉泥边上。
相比于上个供给店内的车间,这个厂房的员工显然更加杂乱无章。
一车边角料被倾倒在布满脏污的铁板桌面上,员工们拿着小刀,利落地拣起一个脑袋,扒掉头皮、挖出耳朵和眼睛丢到面前的框里,在把空洞洞的头丢回推车里。
工人们手法熟练,不过多久就处理完了所有部件,分出了一大框细碎的东西,再由桌子对面的员工们拿走,兑进刚刚被搅碎的肉泥里,分装成一包包特供食品。
原来,这才是食物中掺杂着异物的缘由。
秦光霁透过微型相机的镜头,完完本本地看见了这条肮脏流水线的全程,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早知道那些员工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也没想到,这工厂居然还会把容易辨别人类身份的部位单独挑出,再额外添加进去。
秦光霁的情绪在无语和愤怒之间反复摇摆,怎么也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刻意让员工发现自己吃的是同类,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他们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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