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白马之上,萧子衿倾身用脚尖勾住马鞍,攥着缰绳的左手还在发抖,右手却稳稳一提剑将羽箭拦腰斩断。
“快走!”
没有任何犹豫,萧子衿再一次掉了个头,重新陷入了厮杀中。
秦筝来不及多想,右手抄起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小丫头,右手搂住还在择菜的老人家的腰,微一发力将两人甩上了马背,随即一踩马蹬,轻跃地翻了上去,攥着马缰的手用力一拉:“驾。”
老人家手里还拿着菜篮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坐在秦筝身后靠在她的背上。
风声从旁呼啸而过。
老人回过头。
殿后的小士兵骤然瞪大眼,在她的愕然目光下被一支羽箭当胸穿过,嘴角溢出鲜血,猝然间摔下马匹。
那匹高头大马受了惊似的抬起前蹄哀叫着长嘶一声,又被刷啦啦飞来的箭雨扎成了个刺猬。
坎布拉尔洪亮的声音传地极远:“活捉萧子衿!拿下穗州!”
“活捉!活捉!”
十三部落的人潮齐刷刷举起了长矛。
萧子衿脸侧还带着被长矛的矛尖擦出的伤口,冷笑一声:“那就来试试吧。”
何平驾着马护在他身侧,手指一动袖中的袖箭就咻一声飞了出去。
“嗬……嗬……”
十三部落年轻的士兵脸上露出不甘,喉间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成年男人中指长的袖箭扎在他脆弱的咽喉部位,鲜血因为从后颈的小指宽的伤口处“噗噗”往外呲。
他骑着的马依旧顺势上前了两步,却在即将碰到萧子衿的时候整个人颓然摔了下去,手指抽动了两下就没了任何生息。
何平右手长枪,左手袖箭,目光如刀扫过眼前的人群。
“王爷,继续撤。”
……
沧州和穗州中间隔着一个洱桥,年迈的老人和幼小的孩童正在邱莹一众人的保护下排成队撤离进早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的沧州。
沧州有湍急奔腾的渡河在前,比起本无天险傍身的穗州其实更易守难攻。
何况,十三部落的人长于马背,并不善水。
仓促中,萧子衿回了下头,瞥了一眼身后还在撤退的老幼,何平拔出刺入手背的飞矢,疼得唇色如纸。
“王爷,兄弟们撑不住了。”
萧子衿前面是越来越多的十三部落人马,身后就是还未及时撤离的十数个百姓,进退两难。
“邱莹,再快些!”
邱莹急得头顶冒火,看着眼前还在慢慢挪的跛脚老人直跺脚,忍不住上前一手捞起一个夹着腋下就往沧州城里走,又出来搬了两个进去。
跟着的士兵也帮忙和抬大佛一样把人往里架,三两下后就只剩下了落在最后面的秦筝马背上的一老一少。
“秦筝!快些!再快些!”
邱莹冲她一顿招手。
秦筝连看一看后头萧子衿他们情况的功夫都没有,咬着牙微微俯下身子减少风的阻力,试图再快一点。
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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