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把体温计递给他,贺观亭看了一眼温度,“37.6,还好,昨天晚上烧到了将近39度,把我吓得不轻。”
“反正死不了,没什么好怕的。”
贺观亭皱眉,“好好说话,什么叫死不了?感冒也是会死人,烧高了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你咒我被烧坏脑子?”叶寒枝反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好好爱护。”贺观亭端起周,“我喂你。”
“我长手了,只是发烧又不是手断了。”
贺观亭无奈,“都生病了还非得刺我两句啊?”
“谁让你说话不中听?”叶寒枝呵呵冷笑。
贺观亭:“我道歉,你没什么力气,我喂你。”
叶寒枝别过脸,“刚醒来喝什么粥,没胃口。”
“那等会再喝。”贺观亭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叶寒枝:“我要喝奶茶。”
贺观亭:“……”
“不行吗?”叶寒枝问。
贺观亭说,“我去给你煮,不会家里没茶叶,我去楼下买一点,你在家乖乖躺着休息,我很快回来。”
“你不喝茶?”叶寒枝有些惊讶,“你也没客人吗?茶叶居然都没备。”
“之前我自己都不常在。”贺观亭又给叶寒枝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那我走了,需要什么等我回来,十分钟,最多十点钟我就回来了。”
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一走,叶寒枝又犯困了,他刚闭上眼,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叶寒枝睁开眼看出去,这么快?没带钥匙?
脑子晕乎乎的叶寒枝完全忘记了这门有指纹解锁,他晕晕乎乎地下了床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幅画。
叶寒枝扶着门框蹲下来把那副画捡起来,本来还晕着的脑袋都不晕了,他皱着眉看向门外。
对面邻居家的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那么是从电梯来的?
叶寒枝捏着那副画往外走了两步,电梯这会儿显示正从六楼匀速往下降落,看不出刚才是不是有人乘坐电梯上来了。
他身体酸软无力,这会儿靠在墙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就在这时,301的门开了,里面的男人提着垃圾在看见他时还愣了一下。
“你没事吧?”白烁放好垃圾后去扶叶寒枝,“生病了吗?”
“别碰我。”叶寒枝推开白烁的手,握紧了手中那副画,他说,“这是你画的对吗?”
“不是。”白烁看着那副画,过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叶寒枝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次那副画也是你画的。”叶寒枝扶着墙,冷冷地看着白烁,“那天在餐厅外面,我看见你了。”
“不是我。”白烁又后退了一步,他低声说,“我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侮辱艺术的事情。”
叶寒枝唇色泛白,整个人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脆弱的美,对面的白烁眸色变幻着,藏在发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寒枝,“需要我帮忙吗?”
叮的一声,电梯停留在三楼,贺观亭拿着茶叶出来,他微微一愣,赶紧过来扶着叶寒枝,“寒枝,怎么出来了?”
叶寒枝冰冷的目光从白烁身上扫过,白烁没动,他看着302室的门被关闭,半晌才看向自己的手。
“碰到了。”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碰到了。”
贺观亭从叶寒枝手中接过那副画,画上的青年被剥光了衣服,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困在笼子里,看起来宣纸还滴了水——水?
叶寒枝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贺警官,肯定是对面那个白烁搞的,你把他抓起来吧,我讨厌有人这样意淫我。”
贺观亭的脑子里冒出昨天晚上洗冷水澡的自己,他连忙压下那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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