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略显悲伤的气氛被于周打乱,自傅怀辞认识他以来,他好像总是喜欢在特定的场合下说一些不特定的话,胡乱打搅氛围,傅怀辞的心绪也因此被弄乱。
傅怀辞微微松开手,于周往后坐了坐,思考了一下,问他:“我可以穿你的吗?”
“我觉得不太合适。”傅怀辞靠在沙发上看他。
于周能够理解,他们现在还没有和好,而且傅怀辞的内裤他很久以前穿错过,大小确实不太合适。
“那怎么办?”于周想要洗澡了。
傅怀辞提议:“你可以选择不穿。”
于周对于傅怀辞给出的建议微微皱起眉,他回想自己有过几次的经历,提醒对方:“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样,会不舒服。”
用不舒服这个词不太准确,傅怀辞想,应该换成敏感。
“谁让你不带。”傅怀辞见于周一副受到冤枉的表情,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怎么,我说错了?”
“我不是故意不带的。”于周想,自己明明是因为想要快点见到傅怀辞,所以一时冲动。
现在问题摆在面前,于周感到烦恼,他不愿意每天穿同一套衣服,于是问傅怀辞:“明天可以带我去买衣服吗?”
“你带钱了吗?”傅怀辞看着他。
于周被他问倒。
见傅怀辞在等他的回答,于周适当忽略这个问题,凑过去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傅怀辞笑了一下,这才起身说:“看你表现。”
于周知道,这是傅怀辞同意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厉害,不知不觉中,已经为自己争取到了明天的约会。
不仅如此,他看着傅怀辞弯腰在行李箱里翻了翻,最后还是大方地给了他一条新内裤。
至于睡衣,于周向傅怀辞要了一件黑色长袖,只是裤子有些不满意,从浴室出来后,他低头拉了拉腰带,和靠在沙发上看案子的傅怀辞表示:“太大了,一直掉。”
傅怀辞只留了一盏阅读灯,见他朝自己走来,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于周的胯骨,为了证明给自己看,于周藏在袖口的手掀起一小片衣服下摆,傅怀辞可以看到他的小腹线条,看着很软。
傅怀辞把文件放在一旁,和他说:“过来。”
于周手上的动作暂停,低头看着他,听话地走过去。
“头发吹干。”傅怀辞示意他一旁有吹风筒。
喝了酒的于周,洗完澡已经没什么力气,他弯下腰,在地毯上拖了一个坐垫,放在傅怀辞的腿间,背对着他坐下。
“什么意思?”傅怀辞故意问他。
于周仰着头转身,脖颈拉出好看的弧度,趴在傅怀辞的膝盖上,和他说:“要你帮我吹。”
对方像是很轻地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于周感受到了头顶的暖风。
傅怀辞熟练地帮他吹着头发,于周把下巴垫在他的大腿上,慢慢安静了下来,屋内只能听见轻柔的送风声。
结束时,傅怀辞捏着他的一撮卷毛搓搓,干了才放下吹风筒,见人半天没动静,傅怀辞摸着他脑袋的手很轻地颤了一下。
指腹传来温热的呼吸,于周枕着他的腿,不知不觉睡着了,傅怀辞看着于周紧闭的双眼,突然很轻地靠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了不知多久。
这一觉睡得很沉,但于周梦到了傅怀辞。
本来的场景好好的,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在梦里,傅怀辞对他做了很多糟糕的,舒服的事情,导致于周醒来时,脸颊还是红的,他钻进被子里摸了摸傅怀辞借他穿的裤子,黏糊糊的,湿了一片。
于周闷出了汗,最后掀开被子才意识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而傅怀辞已经不在房间。
他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于是拉开衣领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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