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周说:“师父有福了,今天又吃全家桶。”
于周想,没有那么夸张的,自己不过是不小心多加了一点点。
“周周,”叶榭雨听郑少茁这样叫他,也学着叫,笑着问他,“有空送几份冰饮到我们办公室吗?刚才有同事让我顺便把楼下的文件搬上去一下,我怕洒了。”
对于孟医生当初说的试试,于周一直没有迈出那一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准备,但叶榭雨的要求他不好拒绝的。
所以于周把粉色围裙摘掉,照了一下镜子,洗干净手,和她说:“有空的。”
到了楼下才发现文件确实有一大叠,于周看着叶榭雨打算弯腰的动作拦了她一下,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说:“我来搬吧。”
“很绅士嘛…”叶榭雨也没推辞,笑着帮他按了电梯。
两人进了电梯,于周艰难地用手摁了一下九楼,叶榭雨下意识说了个谢谢。
电梯上行,叶榭雨看着楼层数跳到五时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律所在九楼?”
于周一愣,只好告诉她:“我来咨询过案子。”
“那你说不定还认识我们所的律师咯!?”叶榭雨笑着问他,“还记得是哪位律师吗?”
于周点了点头,最后和她说:“是傅律师。”
叶榭雨呀了一声,笑得更开心了:“那不就是我师父!”
“嗯。”文件压在于周心脏的位置,电梯到达九楼时,他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被压快了。
九月底,他和傅怀辞已经有八个月,将近一年没见过面,是他们认识对方以来,失去联系最久最久的一次。
于周侧过头,用肩膀压了压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睛。
从电梯口出来没两步就是律所前台,穿过个走廊,叶榭雨替他打开办公区的玻璃门,和于周说:“放地上就好了,谢谢周周。”
下班时间,刚才一路进来都没有碰到人,这间大办公室里除了他俩暂时也没有看见人影,但尽头的两间办公室都亮着灯,可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见于周把东西放下,叶榭雨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于周接过水,慢吞吞地喝了两口。
“要不要和我师父打个招呼?”叶榭雨问他。
于周还没应好,傅怀辞的办公室突然被打开,他心跳停了一瞬,看见的却不是傅怀辞,于周对这位男生有印象,当时自己和苏俞飞咨询离婚事宜时他在旁边,是苏俞飞的徒弟。
李应维出来看到人后,朝身后大喊着:“叶榭雨把煎饼果子带上来了!”
但他身后没有人回应,于周的注意力都在那扇门里,于是没能注意到自己身后靠近的脚步声。
直到他听到一道熟悉的,每天都要想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叶榭雨,我先回去了。”
叶榭雨看着站在于周旁边的傅怀辞,问他:“不聚餐了?”
于周呆呆地站在那,甚至没敢转头看傅怀辞,只听到他和叶榭雨说:“有事。”
“好吧,”叶榭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挽着于周的手和人介绍,“对了师父,你还认识周周吗?”
于周愣了一下,这才抬头撞进傅怀辞的视线里。
只是近一年没见,于周就觉得傅怀辞有些陌生了,长相虽然还是一样好看,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大一样,直到对方很冷淡地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傅怀辞没有回答叶榭雨的问题,而是说:“走了。”
“那煎饼果子呢!”叶榭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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