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水。
夏林崇笑起来,问他:“嫌难吃?”
于周摇头,用他的独特方法夸人:“盐很入味,有大海的味道。”
夏林崇拿筷子末端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吩咐他:“吃吧你!”
夏可岚也常常有这个习惯,于周感受着手上残留的轻微痛感,过了一会儿突然对夏林崇说:“舅舅,事情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妈妈吗?”
夏林崇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很轻地回应他:“嗯。”
因为一封投到监管局的举报信,云时这几天连着开了好几天的大会,特别是生产部,大会开完开小会,排查谈话,上上下下员工都严阵以待。
但看阵仗和他们的熟练程度,于周想,云时大概率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所以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几天下来,除了检查机器导致生产进度耽误了以外,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影响。
TNI定的交货时间眼看就要到,却连一半的进度都没赶上,但仿佛并没有人着急,就连上面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交货日期到的那天,夏林崇按计划找到了吴仁忠。
从对方的态度上来看,像是早已等候多时。
在面对夏林崇的质问,吴仁忠熟练地拿出了一份新合同。
夏林崇看了合同,意识到吴仁忠想要和他们打个商量,原定他们交货,销售交给TNI,现在他们可以全包,直接给到最终的利润占比,算下来TNI确实节省了成本,也不用经手货物,只不过需要再让一个点的利润,时间也要延长一个月。
“这样确实不用担心产品卖不出去造成的压价售出,”夏林崇没想到吴仁忠还留有一手,他微微笑着放下合同,“吴董也算是让我买了个安心。”
吴仁忠轻抚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笑不说话。
“但还没开始就认输,”夏林崇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的作风。”
“稳赚不赔也不要?”吴仁忠笑了笑。
“吴董是担心这批产品在我手里没办法发挥这个价值吗?”夏林崇坐在他对面,目光和他相交。
吴仁忠愣了愣,和他说:“你说笑了。”
“我只要交货量。”夏林崇再次表态。
吴仁忠依旧是淡定地反问他:“要是没办法呢?”
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夏林崇过了一会儿,把准备好的说辞抛了出去:“那我们只能要求云时能返还钱款了。”
“就算交货量没达到,你在非撤资期内撤资也是要付一定比例的违约金的。”吴仁忠审视着他,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表情。
“这我自然知道。”夏林崇回答他。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夏林崇以为他会甩出财报再次进行劝说时,吴仁忠突然说:“生意场上无非讲究个信任,如果夏总非要撤资,我倒是不好挽留。”
夏林崇抬起头,听见他开口道:“请便。”
对方的态度让夏林崇微微一愣,吴仁忠脸上神采奕奕的表情也让他有了不妙的预感。
“不应该,”夏林崇结束后第一时间叫于周来了家里,他解开西装扣子,皱着眉看着手上的合同,“我投行的朋友说吴仁忠最近并没有对外招投。”
“撤资明天到账,在这之后的几天里云时的窟窿应该填不上。”夏林崇握着杯子的手有些用力,像是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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