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个失败者终其一生都要实现的忍术。它能赋予人以想要的世界、不会再有痛苦的未来,只要能施展这个幻术,就能把我们从地狱一样的现实里拯救出来——我曾经是这么想的。”
“但是这种想法我早就放弃了。”
“输都输了,反正老头子也一样……世界这种东西,虚假的也好,真实的也好,有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旗木卡卡西。”
真累啊。
光是说出这些话就要把他在漫长的时间里积攒的情绪花光了,那群小鬼最终还是证明世界是他们的,属于那些他早就丢掉的东西。
宇智波带土说完,就这么看着他昔日的队友,卡卡西也一言不发,直到宇智波带土觉得无聊,转身就要走。
“……带土。”
“如果是要说同伴家人火之意志什么的,还是放……卡卡西?”
他本来是想说写轮眼就留在你那里反正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更何况对现在的世界来说这些东西都没有意义,却被某种熟悉的、可以说是只要上过战场就能轻易分辨出来的味道吸引了注意。
宇智波带土没动,站在他背后的旗木卡卡西稳稳地拿着昔日友人赠与的苦无,缓慢地划开了自己的脖颈。
逸散开来的是淡淡的血味。
旗木卡卡西就这么看着背对他的带土,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清楚你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
“……”
“但从再见到开始,我就发现了,你其实很不喜欢……或者根本是很厌恶我吧。”卡卡西的声音比起平静,更像是一种下定决心的冷静,从离开木叶来这里找带土的时候,有些事他就已经想好了。
那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眼睛,就像它原本的主人一样,在每次运转时候的刺痛里传递了清晰的反感和厌恶过来。
是错觉吗?是幻觉吗?
旗木卡卡西本不是喜欢去体察队友的心情、揣摩同伴意愿的人,为了拯救同伴放弃任务却被打成村子罪人、自杀而死的父亲本应是他一生的阴影,直到宇智波带土死在他面前,他才从逃避的深渊里爬出来。
那时候,带土跟他说……要保护同伴什么的,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带土当时就不会死的话,抛下带土的他和琳,又算是在做什么?
“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才是废物。如果你不打算回到木叶是因为我——”
是的,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他才没有在木叶等待。
旗木卡卡西将所有想法压在心底,每个字都像是在舌尖发烫将灵魂灼伤,可他还是说:“那我消失,你会回来吗?老师和师母都很想你,琳也是,你家隔壁的奶奶说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我去慰灵碑的时候经常遇到去看你的其他人,他们都说希望你还活着。”
宇智波带土感觉到胸膛里有火焰在燃烧。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触了,甚至要超过他挑起战争的时候,更比遭到黑绝背刺得知真相的时候来得恼火。
“旗木卡卡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转过身,跟矮了他半个头的白发少年在火之国的荒野上对峙。
“我知道,”旗木卡卡西回答,“我是以去雾隐执行卧底任务的名义出村的,半个月内不会有人找我,也就是说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
宇智波带土打断了卡卡西的话:“我不是在问这个!”
他三两步走上前夺过旗木卡卡西手里的苦无,但卡卡西没放手,于是他们开始隔着苦无较劲,他握得太过用力,黑色金属锋利的边缘将他的手割出两深一浅的血痕。
血顺着两个人的手往下蔓延,将衣袖染成深浅不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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