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身体,一会儿有些狼狈地摸了摸面颊,一会儿像发狠似的紧攥着拳头……看上去遇到了什么悲痛至极的事。
兰伯特支撑不住了。
在他看见那只装着欧尼斯公主骨灰的匣子后,全世界仿佛就失去了色彩,他感觉自己的心死了。好不容易熬过会议结束,不等他独自抒发内心的悲愤,有人出现打扰了他。
兰伯特咬着牙,红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艾瑞克斯。
“要不要喝一杯。”艾瑞克斯提议。
兰伯特想让面前的人滚,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正好需要喝酒的理由,他竟然隐隐从艾瑞克斯身上感受到“同病相怜”的感觉。
两人走入房间,兰伯特取出藏酒,酒水刚倒入杯中,艾瑞克斯先一饮而尽了。
兰伯特微微愣了一下,也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没有太多的交流,单纯是心怀怨气喝酒,艾瑞克斯喝完一杯后,兰伯特就会紧跟着喝一杯,像是赌徒们在进行喝酒比赛。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几个回合下来,兰伯特开口了。
“听说都城出事了,我就赶回来了……”艾瑞克斯说。
“我说得是你为什么不待听话待在北方!”兰伯特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放下,额头上青筋跳动,忽然对面前的男人发出愤怒的质问,“要是你将北方看守好,都城就不会出事,欧尼斯公主也不会出事!”
他讨厌艾瑞克斯风轻云淡的回答,好像眼下的惨剧统统与自己无关。
为什么明明有力量而不去使用呢?兰伯特从刚刚就忍不出去想,如果自己有着像艾瑞克斯那样卓越的天赋,那他绝不会放任兽人为所欲为,更不用看着公主离去而无能为力。
可惜没有如果,天赋力量选中了懦夫,而他始终是空想的无能者。就算拼上一切,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是你们让我回来的,因为不信任。”艾瑞克斯没有躲避,他知道兰伯特是在迁怒自己。
“那都城陷入混乱,你也不应该消失不见……”兰伯特死死盯着艾瑞克斯,但语气已经没有刚刚的强硬了。
“抱歉。”艾瑞克斯没再多说什么。
兰伯特瞳孔中的愤怒没有消散,因为谴责艾瑞克斯本就是借口,这些愤怒也不是真冲着面前的人。他真正仇恨的还是什么都没做的自己。
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本就不是太熟,只不过恰好都需要酒精来麻|痹神经。
“你要不要加入这次作战行动?”兰伯特重新握住酒杯,“和我们一起去南方。”
艾瑞克斯没有立刻回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兰伯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消息,那些兽人已经彻底疯了,这次他们要去炸毁南方的世界树。”
艾瑞克斯愣住了,脑中不由想起扎尔哈德曾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们追随了一个疯子,这群走向极端的家伙要和整个世界同归于尽!”
“这不可能。”艾瑞克斯否认的很快,“他们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考虑他们,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清希恩·卡贝德是个什么样的疯子吗!”兰伯特语气既愤怒,又恐惧,“如果是为了兽人,为了和平,他为什么要阻止陛下的政策?都是假象罢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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