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南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钥匙。
没有让玛尔斯等待太久,马南很快就抱着一只牛皮袋回来了。他想帮忙将牛皮袋拆开,然而玛尔斯却表示要亲自动手。
“你出去吧。”玛尔斯轻声说。
“陛下我就在门外,有事您可以喊我。”马南退出了房间,在关上门前,他隐隐看见陛下从牛皮袋里拿出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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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斯将墨绿色的书皮阖上,放在一边。他光着脚下了床,缓缓走到了阳台。都城似乎恢复了寂静,卷着花香的晚风扑面而来。
他忽然抖了抖身体,不是因为冰冷的地板,或者夜间的冷风,而是因为内心还未平复下来的恐惧。
啪的一声。玛尔斯缓缓扭过头,没有惊奇于突然从空中飞落到阳台的身影。
因为这位的到来是受他邀请的。
“格雷老师……”玛尔斯轻声说。
“都说您不要这样称呼我了,这么多身份里,我干得最差的就是老师了。”格雷挠着头直起身,他语气轻松似乎根本没将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放在心上,“您深更半夜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都知道了吗?”玛尔斯问。
“啊,您是说灰墙坍塌的事吗?”格雷直点头,“知道,知道。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说得不是这个。”
“那您是指的什么?”
“白色的河流……”玛尔斯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世界覆灭……”
“您怎么会——?”格雷怔住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也消失不见。
“所以说,这是真的?”
“嗯……”格雷不解,“您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的。”身体还没恢复,玛尔斯的声音很轻,“我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那您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格雷问。
“说实话,我不相信。”玛尔斯缓缓地说,“但这不重要,因为我可能不一定有见证事实的机会了。”
“您的身体……”格雷欲言又止。
“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兴许是一两年,或者只剩下明天。”玛尔斯说,“奥尼恩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人们常说,人临死前会有预感,我感觉好像是这样的。”
格雷沉默不语,玛尔斯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忧伤,可他听着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虽说这混账小子前不久还用他宝贝墨墨威胁自己,但到底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屁孩。
怎么说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鬼。他终归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
“您在替我难过吗?”瞧见格雷脸上复杂的神情,玛尔斯反倒笑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笑了啊……”格雷脸上的肉抖了抖,忍不住嘀咕,“我这么大岁数掉眼泪实在是有点尴尬。”
“又不是马上就死了,运气好,还能活很久。”玛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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