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然一身的人。
教堂内的氛围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玛尔斯微微抬了下手,奥斯卡公爵适时地弯腰倾听吩咐,“还要等多久?”
“陛下,还没有到时间。”奥斯卡公爵掏出了自己的怀表,将表盘上转动的指针展示给玛尔斯过目。
“不,已经过时间了。”玛尔斯望着地上随着阳光逐渐偏斜的阴影,即使视线里没有钟表,他也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告诉我,拉斐尔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陛下,请您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奥斯卡公爵淡淡地回复,“我们正在解决。”
“解决什么?”玛尔斯的视线扫视四周。教堂大门紧闭,权贵们都还在场,教堂边缘的士兵们也都全副武装地认真看守。
是他担心太多了吗?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模样。
“喂,士兵。把教堂的门打开,我要出去,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还是听不见我说话?”兰伯特走到教堂的大门边对着一名守门的士兵低声呵斥,“听到没有,快些开门,你是站太久睡着了吗?”
身着盔甲的士兵没有给予兰伯特的回应。
兰伯特心中一凛,抬手掀开了这名士兵的头盔,看见一双惺忪的双眼,像是昏昏欲睡。
“卢,你疯了吗?居然在陛下加冕的日子犯困?”他认出对方的身份,感到难以置信。
“不知道,大人。我很困……非常的……”卢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开什么玩笑。”兰伯特匆匆走向站在大门另一边的士兵,“塔特尔,不要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一起出去鬼混了!”
这次兰伯特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掀开对方的头盔。然而沉寂的盔甲后不是他熟悉的士兵塔特尔了。与他对视的是一双深邃清醒的眼眸,大概是一位漂亮女人的眼眸。她平静地注视着兰伯特,像是在耐心等待着,摄人心魄的瞳孔中带着毫无意义的怜悯。
“你是谁?”兰伯特忽然瞪大眼睛。他转过身的瞬间,如海潮般的睡意席卷他的头脑。
“怎么有点头晕?难道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玛尔斯低下头,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像是几天熬夜处理政务后的疲倦。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四周,教堂里的人还是都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履行着自身的职责,好像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就是有些太安静了,耳边的乐曲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陛下,时间到了。”啪嗒一声,奥斯卡公爵阖上手中的金色怀表,“请您保持清醒。”
“发生什么了?”玛尔斯瞳孔收缩,神情惊悚。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映入眼睛里的是一幅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场景。圣哥林教堂死寂得像一片墓地,他的脸色惨白,没有清醒的人,所有的人都瘫倒在了王座之下。玛尔斯的头皮发麻,他不确这些人是活着,还是死了。为什么?他的加冕典礼上怎么会发生这样荒诞又绝望的事?
“如您所见,一场政变。”奥斯卡公爵的声音再次响起。
玛尔斯身体一怔,刺骨的寒意攀上后背。
就在他的正前方,圣哥林教堂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缓缓被推开,外面的阳光如剑劈向他。大约几十个人影走了进来,他们有的像士兵,有的像贵族,有的像仆人。同时出现意味着共犯,这些身份各异的人居然有着什么关联?这些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一排,然后以古老优雅的姿态向玛尔斯行礼。
“皇宫里竟然藏着这么多敌人?”玛尔斯声音沙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