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的礼队如一条巨蛇蜿蜒,它穿过都城的主要街道,四周聚集着祝福的人群。
玛尔斯在奥斯卡公爵的搀扶下,优雅矜持地下了马车,他站在通向教堂的红毯前,目不斜视。
他梦寐以求的王座就在那儿,在教堂玫瑰窗的阴影下。
白鸽飞舞,教堂外的严肃寂静与巡街时的欢庆喧嚣截然不同,若不是教堂内没有盛放上一樽漆黑的棺木,玛尔斯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来主持哪个可怜人的葬礼的。
他内心确实紧张激动到有些混乱,觉得梦想达成,但是这可不是他这辈子前进的终点。开始他想要的只是母亲的认可,然后有人灌溉了他加冕的愿望,随后他就踏上这条通向王座的道路。在这艰难的路途上,他曾一蹶不振,也曾丢盔卸甲,一度怀疑自我的无能。
看到两旁谦卑恭候自己的贵族们时,他的第一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担心一切都是自我臆想出来的美梦,实际的自己其实被还囚禁在寝宫,意识依旧沉溺在酒水中……无法自拔。但厚重的钟声敲响了他,脚下的路都通向王座。他到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头戴冠冕的地方。
他只要跟随他们的身影走过相同的道路,经历相同的流程……他就是圣维亚真正的君主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谁想要戴上这顶王冠,就必须承受它的重量。
他一步一步地走在柔软的红毯上,就像是踩在鲜红的玫瑰花瓣上。心脏跟随着脚步声跳动,阴郁的浓云笼罩着他的头顶,但仍然有一道刺眼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顶,打在了璀璨高贵的王座上。
“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君主吧。”兰伯特轻声说。
“从看见陛下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只有他才配坐在这把椅子上。”谢尔特伯爵望着渐行渐远的高贵背影。
“可惜他们没能一人能亲眼目睹。”兰伯特低垂下头,内心涌起一股让他不适的凄凉,“就连欧尼斯公主今日也未能到场。”
“孤独才是君主的伴侣啊。”谢尔特伯爵悄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心里也多了一份隐蔽的庆幸与释怀。
玛尔斯迈入了神圣的教堂,在王座与他还剩下一步距离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陛下。”奥斯卡公爵在他的身边低声询问。
“为什么我没看见欧尼斯?”玛尔斯问。
“欧尼斯公主生病了,已经卧床整整三天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玛尔斯微微蹙眉,低语问,“她病得很严重吗?”
“您不用忧虑,奥尼恩斯大师已经为欧尼斯殿下就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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