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树上吊死?
想通这一点之后,郑初黎稍微清醒了一点,坐在沙发上吃药。
王辉知道自家老板和解时柏的那点事,来到这儿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干活,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前一天,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被戴绿帽子”这件事能和他傲娇又不可一世的老板扯上关系。
微博上热搜高居不下,他简直想把郑初黎的手机偷了,以防他上网之后偷偷难过。
“郑哥,吃水果。”他洗了一碗车厘子,放到了郑初黎面前的茶几上“有脏衣服吗,我给你洗了。”
“这事儿不用你,晚上阿姨会来。”郑初黎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痒,挠了挠,“帮我去群里说一声,工作室放三天假,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
王辉喜忧参半:“郑哥,微博现在吵得厉害,工作室的运营好歹……”
“带薪休假,你也是。”
王辉身形一定,神色肃然:“全听郑哥安排。”
郑初黎什么都不想,只像与世隔绝几天。
昨天一天发生的破事儿足够让他糟心一个月的。
想起昨天晚上在蓝海湾的一些片段,他就感觉自己脑袋要炸了。
他这个人很奇怪,喝断片之后并不是全然忘记,脑中会留存一些画面,在酒醒之后自动播放。
……两个人紧握的双手,解时允漂亮的背肌曲线,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部光怪陆离的旧电影。
爽与不爽完全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地上留了四五个套子,还有累瘫之后被抱去浴室,身上用沐浴露搓出来的彩色泡泡。
他感觉自己看了一部自己参演的片儿,还是意识流。
王辉给他洗剩下的车厘子榨汁喝,递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瞥到了自家老板引以为傲的“天鹅颈”,后面竟然有两三块红斑。
不对,什么红斑,这不是吻痕吗?
王辉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昨天晚上老板不是去借酒消愁,而是去寻欢作乐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老板大概率是在蓝海湾,他就绷不住嘴角。
老板果然是老板,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我辈之楷模。
不过蓝海湾那群陪酒少爷的力气也太大了,瞧瞧把他们老板都吸成什么样了。
郑初黎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的后脖颈瞧,心虚一样拿手挡住:“看什么呢?”
王辉摇摇头:“老板,您出门记得穿高领毛衣。”
郑初黎表情凝固,他打开了手机壳上自带的小镜子,照了照脖颈,看见了几块分外引人注目的红痕。
郑初黎:“……”
脑海中的片段也对应上了——那人做事的时候占有欲极高,像是一头成年的灰狼,喜欢啃咬伴侣的后颈。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一句:“不是解时柏……”
王辉肃穆点头:“郑哥,我明白的。”肯定是个泼辣的少爷。
解时柏虽然是个畜生,但是看着像是个斯文人,应该不会这么残暴。
郑初黎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更应该躲两天:“这两天不用过来了,什么通告都往后推,我在家待两天。”
王辉颔首:“好的,郑哥。”
……
解时柏刚下了颁奖盛典,就被司机带去了解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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