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思绪好似都被那个冷眼旁观的男人和那个总是对他露出惧意的小丫头带走了。
白檀也一遍一遍看着时间,眼见着小铃铛放学时间到了,剧组这边却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只能给王姨打电话请她帮忙接孩子。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去,白檀心急如焚。
小铃铛肯定在家等急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该死的霍泱!
正思念着女儿,白檀好像出现了幻觉,他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抽噎声。
环伺一圈,瞳孔骤然扩张。
影棚大门口,抱着小铃铛的王姨也正焦急向里张望。
白檀忙起身跑过去。
“妈咪……”小铃铛知道自己在外面也不敢哭得太大声,所有的委屈化作呜咽。
“怎么哭了?是因为妈咪到现在也没回家么?”白檀给小孩擦着眼泪,心疼死了。
王姨举起小铃铛的小手臂,撸起袖子给白檀看:
“我去接她的时候她跑得太急了,不小心摔地上了,我就赶紧带她回家喷了点药水。本来没事的,但白先生你一直没回家她可能是委屈了,就哭着要找妈妈,我实在没办法就带她过来了。”
王姨肉眼可见的瘦了。
又是一路现实版人在囧途,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会被路人当成人贩子扭送到警局啊。
小孩的哭声引起了剧组人员的注意,但大家只想尽快收工回家,草草扫了眼继续忙自己的。
只有霍泱,台词说一半后停住了,视线穿过样板房落在那个委屈哭泣的小朋友身上。
目光如同生了锈,久久的,深深地凝望着。
白檀赶紧抱着小铃铛下了楼,坐在接待大厅里仔细检查小铃铛的伤口。
有厚衣服保护着倒是磕得不严重,指甲大小的擦伤也没出血。
但伤儿身痛在娘心,白檀也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还疼么?”
小铃铛双手紧紧抓着白檀的衣襟,摇摇头:
“小铃铛见到妈咪就不痛了,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白檀亲亲她的小毛发安慰着:
“马上就回家,小铃铛饿不饿?妈妈给你买烤肠吃吧?”
“妈咪不要乱花钱,姨姨已经做好饭饭惹,小铃铛想和妈咪一起吃。”
白檀抱着女儿又是一通狂亲,亲的小孩咯咯直笑,总算是止住了哭声。
俩人正乐呵着,电梯打开,走出来一身穿马甲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个低头耷拉眼的女生。
他将手里的喇叭狠狠一摔,怒骂道:
“你说他找的什么玩意儿?!脑瘫儿?从上午八点开始我他妈就跟着靠在这了,十六秒的镜头,九个字的台词很难么?他大爷的拍了一天过不了,我现在是真烦这些关系户,姓杨的自己都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还敢把他侄子塞过来,他哪来的脸,不知道智商这玩意儿会遗传的么!”
男人身后的女生弱弱道:
“林导,这也没办法啊,杨越阡现在在圈里如日中天,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怕是你连导演都做不成了……”
怒骂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小铃铛嚼着果汁软糖,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发怒的伯伯。
白檀拍拍小铃铛的小手,安慰着:
“不用怕,伯伯不是在跟你生气哦。”
这场面白檀也是见怪不怪了,在影视城里,每天都能看到导演骂演员。
但是听到了杨越阡的名字,心里有点在意。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羞辱的十八线了,现在导演要骂他都得躲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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