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嫩黄瓜,大概十厘米长短,尾巴上还缀着朵黄色的花,十分大方地问他们,“你们俩吃不?掰你们一截。”
对于他总能从别人那顺来东西吃,两人已经不奇怪了,看那么小一根就两三口的量,他们都不好意思要,直接拒绝了。
陆秦把花掰下来,随后在衣服上蹭了蹭,直接上嘴开咬,原生态的黄瓜就是好,都不用担心打过农药,清脆又爽口。
咔擦咔擦,吃了小半根,陆秦才缓过劲来,虽然嗓子眼还是有点难受。
秦诗眼睁睁看着黄瓜一点点缩短,清灵的眼睛充满好奇,“陆同志,现在还不到黄瓜成熟的季节吧?”
虽说她没有种过地,但是至少记得每年是什么时候啃黄瓜的,最早吃也是五月份。
陆秦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感叹着,“术业有专攻啊,人民群众的智慧,总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啊。”
吴鸣低头默念了一下这句话。
孙娟就是这会儿进来的,她鼓掌,“陆同志说得好!”
“孙主任!”三人默契地称呼。
工作时间,孙娟的穿着打扮方向尤其显得严肃正式。
她视线在三人晃过,见其眉眼间都或多或少地透露着疲惫,她道,“你们这几天表演都辛苦了,刚才我们重新讨论了一遍,觉得现在的模式偏于冗杂了,接下来就不用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去,直接把附近的集合起来,这样工作量就会减少许多……大概三天能搞定。”
这话一出来,大家都觉得肩膀都没那么酸痛了。
把事情交代完,孙娟还有事要说。
“陆同志你跟我来一下。”孙娟说完这话先行出去。
秦诗抓着自己的辫子顺了顺,压下炸起的绒毛,“陆同志你去吧!”
她在家听母亲说过,因此知道是什么事。
陆秦手从裤兜里拿出来,随意地扒拉两下凌乱的发型,“行,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后两天还有得忙呢。”
吴鸣点头,现在的他已经是公社的人员,嫉妒的情绪早就离他而去。
一路还碰到几个办事员,带头的婶招呼,“小陆同志,还没回去呢?”
陆秦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孙主任找我有事呢。”
“那行,你忙你的去。”说话的婶子摆摆手,心里觉得陆同志真辛苦,指不定又有啥工作呢。
进到熟悉的办公室,陆秦上回坐过的位置已经摆好了一杯茶,孙娟一脸热情笑意,“你喝点水先润润嗓子。”
陆秦也不跟她客气,坐下来,露出口大白牙,叫出私底下称呼,“谢谢婶子了。”
“客气啥,你这两天的辛苦我们也都看到了。”孙娟说的可是真心话,剧本是他负责的,演练还是他负责的,可让他们上面这些人省了不少心。
她转入正题,“之前婶子跟你提的,想想有没有啥需要的,有没有一点想法?”
他不来找她,她还以为人年轻不好意思呢,而且趁现在有时间,她还能私底下去跟张主任和妇联这边透透口风,到时候就说是她提议的,走个形式就行。
陆秦品出话中意思,他婶子这是在帮他争取权益呢,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他清清嗓子,“多谢婶子为我着想,只是为人民服务,我都没有想过这些。”
瞧瞧人这觉悟,但孙娟还是觉得人太老实了,奖赏是肯定有的,不过是自己选的,和被迫接受的区别。
她给他面前的茶杯添茶,瞬间放下态度,把其中利害跟他说清楚,“表演临近结束,说明时间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也不能再叫你过来,你这孩子,你就不能仔细想想,瞧着你在舞台上脑袋还挺活络的,能争取到的东西,还是要好好争取的……”
上回她忙,也没能把事情跟他说清楚,现在是掰碎了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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