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一个个露出了收获的笑容。
始终记得姐姐教的话,陆秦一直靠着边缘走,所以等到上岸的时候,他在淤泥中活动自如,三两下爬上了岸。
来不及洗刷,分鱼还要一段时间,等天黑了就看不清了。
一群人挤在大队坪上,江满柱面前是用破雨布搭起来的简约版蓄水池,里头的鱼跳来跳去。
“排好队,都排好队分鱼了啊。”
陆秦靠着蛮力挤在前头,竖起耳朵听他们怎么分的。
“家中有两个成人挣工分的,每个人两条大草鱼,两条小鲫鱼;家中有......”
说完要求,便开始分了。
“满柱叔,我不要小的,我要大草鱼。”
小鱼刺多得要命。
“那就两条小的换条大的。”
汉子犹犹豫豫的,站在那不肯走,视线死死黏在那,“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队长你就不能多给条大的?”
江满柱一脸嫌弃,“去去去,给你分了,后面的人还要不要了,赶紧拿,拿了赶紧走!”
不怪汉子提出这个要求,实在是在没分之前,水池里的鱼都挤在一块,谁见着了都想帮忙减轻一下负担。
很快就轮到陆秦了。
陆秦报了他姐夫的名字,“孔跃家的。”
“孔,孔跃?”
江满柱抬头,只见眼前的青年眼睛刷亮,脸蛋上还有几个泥点,脖子上围着一条擦过的毛巾,上面沾着泥渍,再往下看,裤腿一高一低。
江满柱:嚯!差点就没认出来。
江满柱还没说话,负责记账的孙会计孙富民看到来人,直接就道,“两条大鱼。”
陆秦竖起耳朵,眨着眼睛,期待地听下一句。
结果,只见他迅速在本子上划过。
他瞪着眼睛,然后嘞?然后嘞?这就没有了?
陆秦眼睁睁看着负责捞鱼的孙红旗从中挑挑拣拣,眼看他往小的挑了,他不乐意了,嚎着嗓子,“说少了啊,我家两个挣工分的,要两条大鱼,两条小鱼,草鱼给我挑大点的。”
孙红旗吓得手一抖,下意识看向他大伯。
孙富民敲着记账本,看见来人后脸上露出轻视的表情,又故作严肃,“你们家欠大队的债还没还完呢。”
陆秦翻白眼:鬼知道省下来的鱼进了谁的肚子,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他一脸我不干的样子,“孙会计,话不能这么说啊,你就算扣下我的鱼,我家要是没钱,那一样还不了账,你扣下鱼有啥用,那你不如说说,一条鱼给我算多少钱,能不能抵债?”
孙富民瞪眼,“公家的东西,怎么能算钱?”
“那你当我傻啊!”
一句话撑得孙富民脸红脖子粗。
陆秦再接再厉,“不给我鱼,又不抵钱,谁知道鱼进了谁的肚子?”
他的脸上就差直接写‘你想贪我家的鱼’。
当着这么多人面,孙富民也急红了脖子,“你瞎咧咧什么呢?谁吃了你家的鱼?”
陆秦不但不回他的话,嘴巴还不停,“你再看看你侄子捞出来的鱼,这得是什么天赋才能在几百条大草鱼里头捞到最小的。”
孙红旗听这话不像是夸他的,他手一抖,鱼溜了回去。
靠得近的几个群众正好瞧见那小草鱼,忽然就觉得很有道理。
孙富民与大队的大嘴巴刘盼娣对上了视线,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明晃晃的八卦。
他已经能想到明天大队里会传成什么样了。
简直是长了一张嘴没处说。
陆秦还在那嚎,“要么给鱼,要么销账,不然不公平!孙会计你不能干不公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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