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羽多野奈绪转身去开冰箱门的功夫,降谷零小声问:“你刚才和羽多野老师聊什么了?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算是……有吧。”
“算是?”
注视着羽多野奈绪纤细却如青竹般挺直的背影,诸伏景光很认真说:“至少我觉得她是一位很尽责的指导员。”
“?”降谷零没听懂自己发小是什么意思,但羽多野奈绪已经向他们示意,他也不再纠结,拍拍诸伏景光的肩膀。
“走吧,开始调查。”他势在必得道,“让我们来揭开一切的真相!”
……
尸体果然如之前预料的那样,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形,除了头颅和四肢外,还缺少躯干的部分。
因为长时间断电,冰箱不透气的环境导致温度反而比室内温度要高,肢体低下位出现了一些很淡的尸斑,除此外,在肢体断口出有非常明显的血痕。
“他是在生前被肢解的,”降谷零仔细检查了一番,“受血压的影响,血液沿着皮下的结缔组织向低处浸润,另外……他应该是死于窒息。”
伊达航拍着细节处的照片:“这是怎么判断的?”
“死者的牙颈表面呈现出棕红色,”降谷零小心撬开头颅已经僵化的下颚,指着牙龈的位置,“在窒息的时候缺氧,导致牙龈黏膜毛细血管出血。”
降谷零展现出了他比寻常人要丰富得多的知识储备,房间里,闪光灯忠实地记录下了每一个细节。
突然,萩原研二又发现了新的东西,指着铺在厚实塑料布上的手臂部分:“看,手指上这个……”
他一顿,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的羽多野奈绪,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后把剩下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是戒痕。”松田阵平则没那么多顾忌,他直接转头看了眼同样拥有戒痕的那双手,来回对比了一下,说,“虽然也有可能是偶然……但老师,您真的没有恋人吗?”
羽多野奈绪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忘记了,只有没有结婚这一点是肯定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也并不意外,松田阵平耸耸肩:“冰箱里的断肢手指整齐,没有缺漏,老师收到的那根手指应该是其他人的。”
“手指的主人叫樋泉大河,我白天刚和他见过面。”
羽多野奈绪花了几分钟来解释樋泉大河的事情,并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之前收到的信件,以及盒子里的那张纸条。
“所以我才说‘随时可能受害的是你们五个’,如果真的有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对我身边的人下手,那么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现在还呆在我房间里的你们五个之一——或者是你们全部。”
松田阵平发出一声轻笑,不以为意道:“那就让他来好了,最好快一点,赶在我们找上他之前。”
被清理过的尸体看不出东西,如果要调查身份的话就必须借助警方的系统,降谷零想了想,说:“老师,你有樋泉大河的联系方式吧?不如现在联系他试试看。”
羽多野奈绪没有异议。
虽然按照现状推断,他应该已经受害,这通电话不一定能打得通,但电话在拨出去后没等多久,“咔”地一声断音后,那头居然传出了一个女声。
房间里的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请问您找谁?”那个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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