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宫野志保的挣扎无动于衷的青年微微偏过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是自出生以来第一件让我觉得稍微有些难办的事,”他松开手,“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教会了他什么是‘朋友’,今后每当提到这个词,他就会想起你,就算你死了也一样。”
说着说着,尤金又开始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奈亚快看不下去了……”黑猫呆在丹特面前的长桌上,两个爪子捂着眼,圆滚滚的眼睛从缝隙中捕捉着自己宿主扭曲的表演,“宫野志保可真有素质,居然没跳起来骂您一句神经病。”
“我也觉得挺神经病的,还很对不起宫野,”若林春凉心里这样说着,表情和动作却没变上半分,“但是手机还保持着和琴酒的通话,我得打消他的顾虑,要是他以为这只是尤金和白朗蒂联手把宫野志保救出来演的一场戏,一切就都完了。”
事实上,若林春凉也没料到琴酒会这么多疑。
从贝尔摩德那儿收到任务后,琴酒找到了工藤新一家门口,他放任白朗蒂将宫野志保救走,立刻贝尔摩德要走了尤金的电话,拨了过去。
“既然要成为组织的一员,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让你彻底取代雪莉的位置,”琴酒在电话里说,“我们的人会一直跟着,给你创造机会,你亲自去处理掉她。”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辣。
站在尤金的立场,他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即使用“我不想在白朗蒂面前变成那副模样”当作借口,也被琴酒拿“那只需要引开他就好了”堵了回来。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参与的行动没有做出什么成果,单纯以“目的论”为判定标准的话,他势必会遭到琴酒的怀疑。
计划临时改变了,若林春凉干脆答应了下来,立刻前往神秘学事务所,并让白朗蒂也带着宫野志保往这边赶。
他掏出了丹特陈的角色卡,自己躲在暗处,等白朗蒂掉头去找宫野明美的期间让小巫师身上的星之彩来解决来找事的杂鱼。
然后就是他和宫野志保的对峙了。
暂时代表着神秘学事务所的丹特陈必须保持中立,只要不牵扯到事务所,他只会对这两兄弟的事情袖手旁观。
尤金必须用自己有些偏激的世界观来拖延时间,直到白朗蒂带着宫野明美回到这里。
——再拖两分钟,只需要两分钟就够了!
宫野志保捂着脖子,低下头咳嗽起来。她想起了白朗蒂在提起自己兄弟时候傻乎乎的样子,以及那句“你们年纪或许差不多大,应该能相处得很好吧”,一时只觉得讽刺。
白朗蒂被蒙在鼓里,完全不清楚尤金是个什么样子。
“你根本没把他当兄弟,白朗蒂不是你的玩具,你有什么资格规定他要怎么做。”
之前搭在她头顶的那温暖的手掌仿佛还留有温度,宫野志保突然涌生出巨大的勇气,她反驳道,
“你敢对着白朗蒂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吗?”
“他会生气。”尤金低声说,“就像小时候我扔掉别人送给他的礼物那样,他生气起来像是一只固执的牛犊,那样的情绪有些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宫野志保:“对他人的感情超出了自己承受范围的只有你,尤金,你在恐惧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说到底,那只是你充满恶意的懦弱和任性而已。”
手指点着下巴,尤金居然认真地思考起对方的话来。
“可是,”他说,“从心理学定义来看,恐惧本质上是一类自我防卫意识,对于某个遭遇产生的意识高度紧张、焦虑的意识形态——那是一种我无法具备的特质。”
“如果白朗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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