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么快。我只是怕录完这档节目,就很难再名正言顺地约你见面。现在你至少知道了我的心意,以后面对我的邀约,心里也?有?个底了。”
任疏郁说?了一大串话,给?陆岚汀留了充足的反应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终于缓缓运转起来?,但明显还不能够应付眼前的场景,只喃喃反驳道:
“哪有?很难约,你今天还约了圣诞节。”
看来?理性回来?了,任疏郁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一天怎么够,等回去了,我肯定想?每天都和你见面,每天晚上?都想?和你睡觉。一想?到今晚不能和你一个房间睡觉,我都有?点睡不着了。”
他们只是在一个房间里的两张床上?睡觉而?已,说?得像什么似的……陆岚汀鼻尖红红的,低头?看自?己的靴子?在雪地上?前后摩擦着:
“你睡不着就起来?看剧本呗。”
任疏郁哭笑不得地捂住胸口:“小汀,你对我好狠心。”
陆岚汀扯了扯嘴角,也?想?笑。
但却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笑。
他要回答什么吗?
他喜欢任疏郁吗?
这十几天旅行里的好多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闪回着。
原来?在国内出发的机场里,任疏郁就送给?他了电影的纪念衫,是这趟旅程里第一位给?他送礼物的人;等到飞机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瞒着所有?人,偷偷打莫名其妙见不得光的台球了。
后来?在泳池滑倒的时候,也?是任疏郁稳稳地接住了他。被那身好身材刺激得心头?乱跳的感觉,至今他还记得。
陆岚汀脸红了点。
搭档卖明信片那天,他们又互送了礼物,虽然,任疏郁不是他唯一一个送礼物的人……但却是第一个。
顺序很重要,不是么?
初来?北欧发烧的时候,连他也?没想?到,任疏郁竟然愿意一点点帮他擦拭身上?的汗,轻柔得好像呵护什么很贵重的宝贝似的。
长这么大,没有?人为他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而?那晚在极地列车包厢里,他们靠得那么近,他竟然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偷偷在心底想?过?,万一任疏郁真的亲上?来?,他也?不会?推开……
密密麻麻的、奇妙的小细节,就像此刻天上?密密麻麻的璀璨的星子?。
在他的记忆中一闪、一闪的。
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去世了,一路跟着奶奶长大。后来?等他上?大学后,奶奶也?去世了。
他早就忘记了家是什么感觉。
但这段日子?里,他和这些嘉宾们一起相处的时光,尤其是和任疏郁一起相处的时刻,都让他觉得很有?家的感觉。
他就是喜欢任疏郁的吧?
可是……
从喜欢一个人,到真的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他总觉得之间还隔着一条沟壑。
陆岚汀看不清那条沟壑有?多宽,但却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还差一点迈过?去的勇气。
回望过?去,他已经靠自?己独立又坚强地长了这么大,内心早就无坚不摧地长起一层外壳,不习惯向任何人敞开自?己柔软的一面了。
他真的可以毫无保留地接纳另一个人吗?
况且他也?从来?没有?和人太亲密的经验,他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地去爱人。
这事?又不像考试可以预习可以刷题,万一搞砸掉了,他一定会?痛苦死的……
陆岚汀沉浸在纷杂的思?绪里,一直没再说?话。任疏郁便也?没说?话,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他们又沉默地在雪面上?站了一会?儿。
天际上?那抹荧光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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