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一双眼睛确实亮晶晶的,暖场时的声音温暖明媚:“相信大家对今天的新人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也知道这对新人并不是第一次举办婚礼,在接到这场婚礼的时候说实话我是很惊讶的,我对应叙的母亲柳阿姨说的原话是‘这是我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婚礼,不过我觉得这是我的荣幸’,在座的各位一定是跟我一样的想法,我们见过太多新婚的幸福和热情,也见过不少重新开始的勇气和坚定,却很少见反复对同一个人诉说爱意的深情。
“让我们欢迎新人的父母入座,叔叔阿姨们这几天倾注了太多心血和精力,他们是这份爱情最近也最真实的见证者,辛苦叔叔阿姨了。
“新郎应叙先生也等待许久了,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迎接新郎入场。虽然今天下了很大的雪,但我觉得这场雪是很浪漫的,我们可以在最年轻的年纪见证他们白头相伴的模样。”
裴砚等在不远处的场外,听到主持人小鱼的话,没忍住笑了一声。
越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热水袋,还是粉色的,赶紧塞进裴砚手里:“小裴老师,我在车上充的,你赶紧暖暖手,不然等会儿戴戒指的时候手伸出去都不听使唤。”
裴砚道了谢,暖水袋是滚烫的,手也确实冷得完全没有了知觉。
张博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不一会儿就把伞倾斜过去抖抖上面的积雪,积雪哗啦啦地从伞的边缘落下来。天知道,北方人在大雪天是从来不撑伞的,但今天情况特殊,怕雪化在裴砚身上会浸湿裴砚的西装。
里头还在串词,两个伴郎一心都在裴砚身上,自己的脚都冻得没了知觉。这大雪天,他们几个齐刷刷都是一双皮鞋,虽然皮鞋里加了绒,甚至还在脚底贴了一个暖宝宝,但作用微乎其微。
越冬拿着一瓶热牛奶暖手,开了个玩笑:“想不到今天竟然能站在小裴老师的婚礼现场当伴郎,生活确实总有很出乎意料的发展方式。”
张博也笑出来:“话说回来当初咱们三个也算是一起认识的,你俩能认识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看出来你看裴砚的眼神不对劲,跟他提了一句,以裴砚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跟你说话。话说,你是真对裴砚没心思了吧,你小子今天堵门太积极了。”
裴砚看一眼越冬:“他那是公报私仇呢,最近他和应叙的公司合作,应叙没少压榨他。”
越冬举手投降:“虽然我恋爱观不太正,但我人品应该也过关吧。之前跟小裴老师聊过恋爱观的问题,其实那次我就知道我和小裴老师没可能了,恋爱对我来说是生活的调剂,但小裴老师不一样。说实话,真心拿小裴老师当朋友,亦师亦友吧。”
张博睨他一眼:“那咱俩恋爱观好像差不多。”
越冬挑眉,两人笑着撞了下肩膀。
主场内主持人小鱼恰好聊起恋爱话题:“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爱情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容易定义的符号。以前总说爱是无法被描述的,是一个抽象的议题,可现在爱变成了约会,变成了转账,变成了网络上复制粘贴的情话和套路。
“这个问题在今天之前我问过应叙,我问应叙爱是什么,大家知道应叙给我的答案是什么吗?应叙说,他不懂爱是什么,他在等裴砚教会他,而裴砚会是他唯一的老师。”
裴砚低着头笑,回想起那次从越冬的生日聚会上回家,那时候他在出租车上想同样的问题——大家更习惯在恋爱中各取所需,想要的时候捡起来,不想要的时候随手搁下。那时候的裴砚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导致自己总没办法像越冬和张博一样在各种关系里享受纯粹的快乐。
但现在的裴砚很清楚,在和应叙的恋爱生活中,他永远不会被暂时搁置,永远不会被放在应叙自己的生活之后,而是永远在同样的位置并肩往前走,哪怕走得慢了些。
“另一位新郎也等待许久了,相信大家也一直在等待裴砚入场,接下来希望大家给出更加热烈的掌声,让我们欢迎新郎裴砚入场!”小鱼的声音被扬声器放大,裴砚身边得了两个伴郎瞬间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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