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姿势久了,起身有些僵硬,裴砚站起来之后跺了几下脚,这才觉得腿又灵活了不少。路三那几个人哪里还有心思滑雪?滑雪什么时候都有空,应叙被求婚才是真正的新鲜事。
几人立刻拍板转移阵地,不滑雪了,中午定了个饭店一起吃饭。路三把饭店的地址发在群里,大家各自开车过去,没在场的越冬在群里鬼哭狼嚎:“你们团建不带我啊?我不是功臣了吗?过河拆桥啊,你们根本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把应叙叫过来他的气压有多低,我都怕他给我公司炸了。”
路三抽空回他:“你小子不是忙着被应叙压榨吗,哈哈哈哈!”
饭店定在车程半小时左右的地方,是家私房,因为价格高昂所以哪怕是元旦假期也没有到人满为患的程度。菜是随便点的,酒点得认真,小方总发誓今天一定要把这对“新人”灌醉,路三听了哈哈大笑,说哪儿有新人啊?这不妥妥的一对旧人吗!
应叙毫无脾气,朋友们说什么都不反驳,全程牵着裴砚的手,目光时不时落在他和裴砚无名指的戒指上。
饭桌上应叙和裴砚坐在一起,裴砚酒量不是很好,架不住朋友们劝酒。
“裴老师,明天又不上班,喝醉了回家也不是没人照顾。”
“今天大好的日子,玩了这么一把浪漫,不喝真的说不过去啊。”
“就是,我们都看在眼里啊,真心实意地祝福你和应叙,这点儿酒都不喝就不太像话了啊。”
裴砚抵不过劝酒,大家这几天也确实帮了他不少忙,拿了酒杯想接下来,立刻就被应叙的手挡住,应叙面无表情,抢了裴砚的酒杯开口:“我们俩谁喝都一样,裴老师酒量不好,往我这儿倒。”
这话说完一桌子上起哄:“哎呦喂,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应叙还有给别人挡酒的这一天呢?这可是你说的,你别以为你给裴老师挡酒自己就不用喝了,你得喝你和裴老师的两份。”
应叙不反驳,一杯下肚又倒满一杯,一句话不说,仰头已经喝空了杯子。
裴砚有些心急,抬手按应叙的胳膊,被应叙的另一只手安抚:“没事。”
应叙还在喝,坐在裴砚身边的路三笑了笑,拍了拍裴砚的肩膀,跟他说小话:“没事裴老师,你让他喝吧,兄弟们不是劝酒没数的人,你放心,大家心里都有数,应叙能喝。”
裴砚对应叙的酒量没什么概念,结婚这将近三年的时间,裴砚鲜少见到应叙喝酒,更是从未见过应叙喝醉。
路三说:“你看他现在很少喝酒,因为他圈里的地位摆在那里了,谁敢让他喝啊?别人靠喝酒签单,他需要吗?以前创业的时候经常喝,喝完了就吐,没少遭罪。”
裴砚目光停留在应叙身上,应叙喝酒喝得淡定,好像进了肚子里的酒只是白水或饮料。从他认识应叙,应叙就已经是这幅游刃有余的模样,裴砚实在很难想象他曾经也会被灌醉,会为了生意拼酒,喝到难受趴在马桶上吐。
路三看裴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象不到吧?是不是觉得他是应家独子,肯定是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什么苦都没吃过。”
裴砚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路三便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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