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屁股的柴犬,很像他本人,消息是一条三秒钟的语音。
裴砚没放出来,摁了转文字:“早上好啊,小裴老师!”
几乎能想象到越冬的语气,配合上这个头像,裴砚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他倒不是觉得越冬这人有多么可爱,也不是因为收到越冬的消息而开心,只是觉得这小孩儿看着单纯热情,其实一肚子坏水,明明知道自己对他没有兴趣,还给他发这么一条信息,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裴砚:“早啊,有事?”
越冬:“今天应该休息吧,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裴砚:“不去。”
越冬的回复全是语音,裴砚仍然想按转文字,却不小心点错,新消息就这么放了出来:“好冷酷啊小裴老师,反正也跟前夫离婚了,不能宠幸一下新的小男生吗?”
裴砚手抖了一下,本想在语音放出来的瞬间按暂停,又觉得自己干嘛担心应叙听到?倒像做贼心虚似的。于是不动如山地听着这条语音放完了,之后默默看了一眼应叙。
应叙还在喝粥,看起来是对这条语音的内容毫不在意的,裴砚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心虚什么?自己又没出轨,又没做对不起谁的事情。
他挺直了腰,想回复越冬的消息,坐在对面的人突然开口:“昨晚在酒吧认识的?”
裴砚的腰又塌了一点儿,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一些:“嗯。”
应叙又问:“今天要宠幸他吗?”
……
实在有点儿社死,裴砚调整了半天心态才回答:“咳,不了吧。”
应叙的语气有了些起伏:“不喜欢?”
裴砚这会儿几乎有些羡慕应叙了,因为他反观自己,觉得自己是完全没办法这么神色如常地问应叙喜欢或者不喜欢哪一款。非要问原因,两人在一起生活两年多,并没有生出感情,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说出喜欢的类型,任谁都会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吧。裴砚想了一个比较妥帖的回答:“还不太了解。”
应叙跳过了越冬的话题:“那,小裴老师,今天有什么安排?”
裴砚愣愣的:“啊?”
裴砚的私生活说好听些是规律,说不好听些是寡淡。
张博也是gay,跟裴砚同岁,二十七岁还没有固定伴侣,倒不是玩得很花,只是用张博的话来说,一辈子的时间跟一个人绑定在一起的生活太无趣了,他瞧不起所谓的“跟旧人做新鲜的事”这一套理论,他才觉得不断遇见新的人才是维持生活乐趣需要的新鲜感。两人都还单身的时候裴砚偶尔也跟张博一起出入酒吧,但有了婚姻之后他便很少再去,休息日不过是在家备备课,出门爬个山,逛到露天电影点一杯绿茶看一晚上。
他不清楚应叙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回答:“暂时,没什么安排。”
应叙看他:“想跟我一起出门吗?”
裴砚问:“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应叙将自己的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是一个葡萄酒庄园的宣传页,划到最底下显示今天是酒庄投入使用的宴请会。应叙适时解释:“朋友的酒庄,我收到了两份邀请函。”
裴砚有些惊讶:“还有我的一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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