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在身边,路人缺乏专业救助知识,救护车赶来需要时间。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杨乘泯下车报出他是医生,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开始紧急施救,在一分钟内顺利把一个两厘米大小的玩具零件从孩子口中咳出来。
当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个正愁没素材交差的记者,就这样碰巧把杨乘泯全程拍下来。
因为形象好专业能力到位,放到网上后一度引起了一小阵轰动。再加上事后发现那位被救的孩子是某位政府官员的孩子,上面宣发市民正能量的通告一出,那位记者便趁热打铁,了解到杨乘泯所在的就职单位,软磨硬泡,硬是要采访杨乘泯。
杨乘泯架不住,最后就那么抽出几分钟,以二院为背景,倒是穿着白大褂公事公办、有问必答地配合着他完成了工作。
不过杨乘泯本人不太在意这些琐碎,当天一过,就把这事忘了。现下在电视这种大曝光的平台上看到自己,倒也没太大反应。
“嗯。”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糯米鸡,生意很不错,杨乘泯准备带陈牧成去吃。
他洗了把手出来,把电视给陈牧成关了,又抽一张纸,拭掉他吃蛋糕吃得嘴边哪都是的奶油,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陈牧成却抽出来,蹦蹦跳跳地行到他前面,声调昂着,欢快地夸他:“哥,好厉害呀。”
还是在说刚才那个报道,但那是杨乘泯这个职业的本责。杨乘泯感觉不出来厉害之点在哪,他陪着陈牧成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哪厉害?”
“哪都厉害。”陈牧成身子转过来,人倒着走,前前后后想了一下,毫不夸张地赞许他,“上学的时候上学厉害,工作的时候工作厉害。”
进了店了,点过餐了,杨乘泯擦着桌子,还是像陪着陈牧成聊天那样随口应他:“是吗?”
“是的。”陈牧成说。
吃完糯米鸡,天也已经黑下来了,两个人又散着步在周边的公园逛了一圈。五花八门的摊贩,陈牧成吃饱了又眼馋,要这个要那个,买这个买那个。到回去的时候,一只手拿一串糖葫芦,一只手吃一个蛋仔冰激凌。
一路溜达着走进楼道,再进了电梯,陈牧成在电梯里把剩下那口蛋仔吃完,好不容易空出一只手要去牵杨乘泯,电梯门在这时打开,陈牧成随着缓缓拉开的视野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候在杨乘泯家门口。
不像是走错门,也不像是邻里间来求助什么。陈牧成举着那串还没拆的糖葫芦,手忘了牵,先杨乘泯一步出来,先杨乘泯一步上前,先杨乘泯一步开口:“你们谁啊?”
女人闻声正起了身,那束半侧着的,被长发遮盖住的目光转过来时在陈牧成脸上细细地停了几秒,细得仿佛一个验证。
然后又似验证没对上,越过他,去端详他身后的杨乘泯。
这下像验证成功,一眼,她的嘴唇被陈牧成不知名的情绪催动着嗫喏起来,开口是噤着声线地问杨乘泯还记得她吗。
陈牧成不明白什么意思,也实实在在听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他偏过去看杨乘泯,左右两面墙,一方天地下,杨乘泯没有回答。但是在这落下的几个字间,他和那束投过来的目光相对,整个人像僵住了,从上到下都动弹不了手脚无处安放的僵。
“哥。”陈牧成去拽杨乘泯,不太高兴地连问了三个问题:“你认识啊?他们谁啊?来我们家干什么啊?”
话刚出口,女人抬手碰了一下她牵着的,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生,似是有感在陈牧成喊的那个哥下,一个大人命令孩子的口吻:“叫哥哥。”
陈牧成懵住了,叫哥哥是什么意思,是杨东又出轨了是吗?又在外面有私生子了是吗。是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要名分了是吗。
那这不应该找到杨苍那里去闹吗,先后主次关系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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