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巧。
“不要?”郑元纬哄小孩似的拿着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一边喝水一边瞄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说过头了。
陈牧成瞧了郑元纬一眼没吱声,他看出来了他在给他台阶下,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见好就收得了。然而他心里通透了,面上还要装很勉为其难:“要。”
他接过来挪了几步,换了个晒不着的阴凉地方放在额头上冰了一会儿。随后拆开包装袋,生巧流心里面是巧克力脆脆豆,甜甜的凉凉的。
这一吃,不仅那口闷气没了,陈牧成那股自来熟的劲也上来了。联想到他是和杨乘泯过去有关的人,陈牧成又凑过去问:“杨乘泯高中的时候也这样?”
“哪样?”郑元纬问。
“就。”陈牧成总结了几个片面的点,“不爱搭理人,不爱笑,谁也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
“差不多。”郑元纬不在意的随口一说,想等他吃完带回去做笔录,谁知他把棍子一扔哎哎叫住他,就较真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郑元纬在高中的时候和杨乘泯不熟,没接触过,真追究起来,这个问题郑元纬还真得好好回忆回忆。
郑元纬视线落下,停在陈牧成身上回想了片刻,告诉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是这样。”他复述了一遍陈牧成的话,“不爱搭理人,不爱笑,谁也不关心,对什么都无所谓。”
陈牧成难掩低落地哦了声,捕捉到关键字眼,又有点着急地问:“那他没被人欺负过吧,就那种校园霸凌什么的。”
陈牧成上学的时候没有经历过校园霸凌,但陈牧成遇见过,那种因为长相过于出色或者过于不出色,性格过于内倾或者过于不内倾,成绩过于优异或者过于不优异的男生女生,仅仅是因为坐在那里就会被排挤针对。
说起来,杨乘泯都满足这些,更别提杨乘泯还是一个人生活,没有家人在身边撑腰,是最容易被欺负也是那些恃强凌弱者最喜欢欺负的对象。
陈牧成神色紧张地看郑元纬,但郑元纬思索了几秒,反应平常道:“那倒没有,他虽然不合群,但也没被讨厌过。”
郑元纬说:“我们班上的人都很喜欢他的,聪明,安静,干什么都不争不抢。对人也是,谦谦和和的,全校前几也没好学生那股架子和傲气,大家都爱找他问题。”
郑元纬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下几秒,面色困惑的样子:“不过有件事还挺奇怪的。”
陈牧成听得正起劲,几乎要勾勒出杨乘泯高中时的样子了,这一中断他赶忙问:“什么?”
“他那时候不爱交朋友,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给他开家长会,很孤僻,但跟我们那个数学老师关系挺好。我听说他们初中就认识,算是一块升上来的,不过高考前那个老师突然辞职了,杨乘泯也退学了。”
郑元纬没放心上,一边拍衣服一边说:“估计没什么直接关系,就碰巧撞上了。”
陈牧成没管别的,抓住那一句问:“为什么退学啊?”
“那谁知道啊,我们都跟他不熟,谁好意思问啊。”郑元纬话锋一转,又有点敬佩的语气,“特别厉害,退学也考上了特别好的医学院。”
很优秀,很孤僻,很被人喜欢。
三言两语,匆匆带过杨乘泯的少年时期。陈牧成舔了两下嘴唇,觉得还不够,不死心道:“我看你跟他挺熟的啊。”
“不熟。”郑元纬现在和杨乘泯有联系也是有缘由的,但他不太想跟他说那么多。从没听说杨乘泯有个弟,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小屁孩,他一共见过他两次,两次都给杨乘泯惹麻烦。
陈牧成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熟你还特别感谢杨乘泯,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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