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语的姑父偶尔冷淡地回应几句,大多时候都沉默不说话。
见到叶泊语带着一个外人进门,叶如惠的眉及不可见地皱了下,“泊语啊,今天家宴,你带你朋友来了呀。”
明明是欢迎的语气,但“家宴”这两个字又点明了,向坞不应该出现。
严子衿也分外惊讶,眼睛时刻盯着二人。
他当然该紧张,一时冲动将那件事说给向坞听,完全没想过如果两个人当真是交易,向坞说不定不在乎,转头就会说给叶泊语听。
得知叶泊语除夕回来,严子衿害怕地一整晚没睡,就怕叶泊语当众给他难堪。
结果没有。
向坞并没有告诉叶泊语。
叶泊语说:“不是朋友。”
客厅很大,他的声音一下传到很远。
他刚想继续往下说,身后迟迟赶来的叶汶宇补充道:“是泊语的室友,没买到过年回家的票,干脆叫来一起吃饭。泊语一早知会过我,姑姑。”
他的打断令叶泊语非常不满,挑起眉转过头去。
而就在此刻,向坞开口:“叔叔阿姨好,我是泊语的同学,我叫向坞。”
叶泊语有些惊讶,向坞先是紧了下两个人牵着的手,随后按住叶泊语的胳膊,将自己的手强行抽出。
或许早就该改一改什么都不问就赴约的毛病。
向坞并不想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着叶家人的面出柜。
叶泊语看起来十分不满意他的抽离,眉蹙得死死的,手握成了拳。
向坞实在不像一个学生,他的气质、言谈,以及看人的眼神,都昭示着他的成熟。
尽管疑惑,但没人点破。
叶家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来了,他们的焦点也就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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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找借口要去卫生间,叶泊语立刻说:“我给你带路。”
向坞:“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麻烦你给我指一下。”
叶泊语愣住。
向坞的说话的语气过于客气,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妙。
待向坞在佣人的指路下离开,叶泊语还一时回不过神。
当然不是他主动想要回叶家。
是叶汶宇临时通知,除夕需要他回来吃顿饭。
叶汶宇:“姑姑和姑父都在,子衿也在,你不回来不合适。”
叶盛去世没多久,叶泊语就不回去,的确不合适。
但叶泊语才不管这些,之所以应下来,是他欠着叶汶宇一个人情,想要尽早还回去。
“行,吃一顿饭。”叶泊语强调那个“一”字。
但叶汶宇没想到叶泊语这么大胆,直接把人带进叶家了。
更是瞧见对方只说一句话,叶泊语立刻吃瘪。
要不是葬礼举行的早,叶盛说不定真的能被气活,从棺材里诈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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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内,向坞从隔间出来没有立即回去。
用清水洗了把脸,再抬头,盥洗镜中出现严子衿的身影。
“你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严子衿这次是真的好奇。
那日在餐厅偶然碰见,严子衿没有憋住,跟向坞说:“你还不知道吧?叶泊语当初为什么会带你走……你以为酒吧那次是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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