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啊。”
向坞身上出了汗,薄薄的一层,蒸出粉红色。
叶泊语根本学不会养植物,土壤、水分、阳光,哪一样都不能少,他哪一样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要么给得太多,要么一点都不给,等着向坞主动来讨要。
环住他脖颈的双手纤弱无力,叶泊语深埋下去,嗅他发间的气息,像一头凶狠觅食的野兽。
向坞敞开怀抱,任由他的索取。
一起种下的种子发了芽,颤巍巍地迎风摇摆,险些被风吹折了腰。
向坞一面说不行,一面掉眼泪,想用手遮掩,半途中被叶泊语拦截,霸道地说:“我要看。”
一张泪潸潸的哭脸有什么好看的,向坞不明白,只感到那颗茁壮成长的种子的确更坚硬、更加深深扎根进土里,拔都拔不出,拔出来就是抽枝散叶,带出一股刚浸润土壤的湿水来。和泥土掺和在一块,搅得粘稠。
叶泊语的学习早就小有成就,而且乐于埋头苦心钻研。
小腿被搭在肩膀上,向坞人还迷迷糊糊的,那厢已经开始按摩,揉捏酸痛的肌肉、舒缓神经,唯一紧绷的只有一个地方,需要反复地按揉,来回地推拿。
叶泊语已经不需要他教,却还是把脸凑过来。向坞迷迷糊糊给了一个吻,他满意了,对向坞说:“哥哥,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吗?”
向坞胡乱地点头。
“和你前男友比呢?”
向坞懵了,“你、你说哪一个……啊!”
叶泊语的脸色沉下来,仿佛就在等这一刻,狂风暴雨袭来,摧折这颗嫩芽。
向坞觉得自己要死了,哭得直抽抽,含混不清道:“都没有你好。”
“我是不是最棒的?”
“嗯,嗯……是、是的。”
“那要让你选,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明明已经问过了。
浴室花洒下,衣服淋湿了罩在身上不好受,向坞没有这样宽大的白衬衫,衣服是叶泊语的,小孩起坏心思,只给他穿一件上衣,体型上的差距让袖子盖住半个手掌,修长的手指只能无力攀附在他背上。
“说啊,哥哥,向坞,你选谁。”
“选、你,选你。”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都是差不多的问题,都围绕一件事。
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我和其他人,你选谁。
叶泊语必须得到那个确切的答案。
向坞最后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地求水喝,叶泊语又像在酒吧里那样,含在嘴里渡给他喝。
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沙发、桌椅、门,还有他自己。
向坞想逃,和第一次一样,被拉着脚踝拽了回来。
“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想去找谁?”
向坞胡乱摇头,谁也不找、谁也不找。
最后实在没办法,土壤啊水啊,不能统统在一个花盆里硬灌,多到满溢出来。
哭得眼睛沙沙地疼,向坞靠在叶泊语的怀里,半点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模糊间,叶泊语拉起他的手,主动把脸贴到掌心里,“我想要他们全部消失。”
“我想抹消他们的存在,在你心里不能留半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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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一睁开眼,叶泊语就不在公寓了。
加菲守在床边,向坞一起来它就翘起尾巴。
向坞问小狗:“你爸爸呢?”
小狗歪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撒娇似的吭叽。
今天是周末,没办法请假,向坞还是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镜子里那双眼睛红肿的厉害,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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