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姥爷气坏了。
后来姥爷病危,不放心小孙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杨悦可照料好孩子。
一向积极乐观的女人在病床前流泪,握住父亲的手,说:“别说这些了爸,我和泊语都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所以就是没答应。
姥爷死后,杨悦可带着叶泊语一块生活,小孩要上学,她不像以前那么自由。
于是带着叶泊语吃遍周边的美食,一次消费可以近万元,也会去挤那种很多人排队的小吃摊。
在叶泊语的记忆里,他妈的车上永远放着土嗨音乐,本人也跟着摇得欢快。
他小小一个,坐在副驾驶,安全带就是绑架他的作案工具。
升上初中,杨悦可每个月会给他的卡上打一整年都花不完的钱,挥一挥手:“儿子,妈要远航啦,别太想妈。”
叶泊语会不耐烦地回一个字。
“滚。”
没有不礼貌。
母子俩就是这么相处,杨悦可坑儿子的次数,可比叶泊语大不敬的次数多多了。
杨悦可外出旅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人回来了,越发虚弱。
叶泊语说:“你别玩得太疯。”
杨悦可笑着,抿起苍白的唇,“怎么?舍不得妈妈啊?可妈妈要去钓凯子了。”
叶泊语:“……”
后来,杨悦可的病情实在瞒不住,化疗剃光了所有的头发。
医院的走廊里,叶汶语代替叶父来探望自己的母亲。
叶泊语站在病床前,女人还跟他开玩笑:“刚见到你哥了?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从你们俩之中选了你吗?”
叶泊语注视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杨悦可咧开嘴,自己先笑了,“因为你长得最好看。”
“一点都不好笑。”叶泊语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杨悦可依旧笑,手指堪堪划过叶泊语的手背,“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都快赶上你哥哥了。”
“在你钓凯子的时候。”
杨悦可笑得更开心,“那你怪妈妈吗?”
叶泊语没说话,眼眶却红了。
“对不起,泊语,原谅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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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可死后,叶泊语还未成年,一群不知哪里冒出的亲戚们虎视眈眈这一大笔留下的遗产。
于是,叶泊语被接回叶家。
叶父为其重新安排了学校,限制了叶泊语的开销。
倒不是想要吞掉前妻的财产,叶家的财富早就不再用数字衡量,但他觉得叶泊语缺乏基本的管教,性格也太张扬。
严子衿讨厌新来的表哥。
和住在隔壁的范竹几次三番表达过不满。
彼时范竹刚刚上大学,母亲死后,范家将他接回来,安置在小院里,对他的态度极差,高考结束更是直接将他赶出去。
“范竹,你帮我整整他!”十五岁的严子衿,长得又白又嫩,喜人得很。
范竹很宠这个小弟弟,在严子衿的软磨硬泡下,答应用手段将叶泊语骗出来。
他见到叶泊语。
同样是十五岁,同样是好看的长相,叶泊语给人的感觉和严子衿完全不一样。
阴沉、冷漠,在一个少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泊语手里掐着那张纸条,看到范竹第一眼,确定了人,直接扬拳头揍下去。
鼻血倒灌进喉咙,范竹疼得飚泪。
叶泊语学过搏击。
是以前杨悦可喝醉酒给他报的班,基础没学,直接实战演练,差点被揍死。
打电话给他妈问怎么回事,他妈一敲脑袋,哎呀,我报错课程了,直接就是最高阶,儿子,你还好吗?
叶泊语牙都要咬碎了,逞强吐出俩字:“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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