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青年当时的语调,也像现在一样,轻轻上扬,鼓动着他。
旁人不知道,那晚叶泊语在他耳边还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也不想让这些人看笑话吧”。
承认吧,你受到蛊惑。
下一秒,睁开眼。
“再见。”
向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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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直接给他一拳?”车库里,两人停在一辆赤红色的跑车前,叶泊语说。
向坞没吭声,过一会儿才道:“打人,是不对的。”
叶泊语轻哼一声,没多表示。
拉开车门,将向坞的行李放到车后座。
向坞抬手想要拦,“那个袋子放在地上过,不太干净。”
“那怎样?你抱着?别开玩笑了。”叶泊语不耐烦地推他上副驾驶,“少操心那些有的没的,那是车行洗车需要关心的事。”
向坞被赶鸭子上架上了车,不安地来回动了动。
他没做过这样的车子,顶棚都没有,张扬至极。
叶泊语看不惯他那副畏缩的样子,直接把人按住了,强行拉上安全带。
向坞在对方靠近的下一秒安静下来,再怎么说都是男性的躯体,比他更健壮身形更加宽阔。
二十岁,太年轻了。
对于向坞来说,仿佛上辈子的事。
叶泊语一点都不像个学生。
“送我到和平巷就可以了,谢谢。”向坞礼貌地说。
叶泊语忽然抬过头,望着向坞,车库的灯光昏暗,叫人读不懂他的情绪。
跑车从马路上飞驰而过,即便是在黑夜里,也亮眼到引人纷纷侧目,轻而易举地蹿过和平巷的岔路口,继续往前驶去。
向坞委婉提醒道:“不然开一下导航吧?好像开过了。”
“没有。”青年板着一张脸,“我可没答应要送你。”
向坞:“……?”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倒是你先答应了,要住在我家。”红灯,叶泊语面无表情转过头,“怎么?你要毁约吗?”
向坞有些惊讶。
没想到对方是认真的。
绿灯,叶泊语踩油门,连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了,冰冷的像一台人型机器。
好在此机器只一台,并且极其美型,可宽容性格设定上的巨大瑕疵。
气氛略微凝固住。
恰在此时,叶泊语的手机铃声响起。
叶泊语像是没听到,向坞开口提醒了一次,获得对方冷硬地一声“嗯”。
然后没然后了。
铃声响起第二遍。
向坞忍不住:“不接吗,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
叶泊语一咧嘴,唇角扬起的笑更像嘲讽,“你怎么这么好心?”
翻译过来: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
向坞听出了画外音,本想闭口不说了。
叶泊语又道:“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是谁打进来的,我开车不方便。”
此话有理有据。
叶泊语的手机在他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左侧。
向坞有些为难。
“我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你的安全带都是我系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方便?是因为手短吗?”叶泊语用一种纯直男的语气说。
向坞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像还是在谈恋爱。
对一个人付出自己的全部,然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方提出分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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