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击打,球速一百二以上,一系列动作完成不超两秒,很难有人反应得过来。
再偏差一点点,汪绝这条手臂不骨折也得痛半个月。
捕手和游击手立刻小跑到投手丘,紧张地问汪绝,“没事吧?”
被砸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汪绝摇了摇头,打者也摘下帽子示意抱歉。
可接下来,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一局下来,有四个球飞向了投手丘,这样的情况是非常非常少的,通常来说,几场比赛下来都不会出现一次。
比分2:1,他们1。
汪绝的失误和坏球明显变多了,他擦了下流到下巴上的汗,不知道球什么时候会朝他飞过来的紧张与压力,让他心底无限滋生出阴暗的想法,他冷冷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打者,往上抛了抛球。
要不直接朝对方的头扔过去吧?来个触身球。
想到打者满头血地倒在地上的画面,他竟爽快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
肩膀被拍了一下,捕手同他说:“你提防着点,躲一躲,他们故意的,队长和聿哥又都不在……没有真砸到人,裁判也没法处理。”
今天留在队里的都不是老手,愤怒归愤怒,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躲?棒球帽底下,汪绝笑着,下一秒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不,他不会躲。
它们不就是要影响他的心态吗?不就是笃定他会小心、不会酿成大祸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他偏要。
它们最好真的能砸到他,这样他才有理由把它们往死里整。
比赛继续,已经第八局了,还剩最后一局——
砰。
汪绝眨了下眼,被击飞的棒球瞬间就来到他眼前,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痛意自他的小腿胫骨传来,他猛地单膝跪下,膝盖狠狠磕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无声痛呼,喊声被卡在喉咙里。
“小汪!”
汗水流进眼睛里,队友全部跑到他身边,“没事吧?打到哪了?”
汪绝痛得眼前都在发黑,好一会才神智归位,他说:“可能骨折了……”
对方打者的态度轻飘飘的:“啊,不好意思啊,那么严重啊。”
捕手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你们故意瞄准人打的吧?”
打者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棒球就是很容易受伤的啊,这点都承受不了你玩什么棒球?菜鸟。”
本来就憋着火,自家队伍霎时间全部围了上来,对方也不甘示弱,一黑一红两个队伍泾渭分明,气氛紧张。
像这种有肉体上碰撞的运动,棒球、橄榄球、冰球等,打架是常有的事。
裁判站在中间,双手举起,准备劝架。
场面混乱,连观众都站了起来,探着头往里瞄,想吃瓜。
谁都没有注意到,陈聿在这时进了场,见到汪绝倒在地上,他紧紧皱起眉,随机抓来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我们又不能控制棒球往哪飞!这不就是比赛中常见的意外吗?”
汪绝踉跄地站起来,右腿完全碰不了地,虚虚地垫着。
他长得好,又白,在一众黑皮粗犷大老爷们面前气势上莫名就先矮了一个头,他说:“我看到了,第二局结束后,你们之间互相传话,然后改变了击球的姿势。”
“开玩笑!”打者满身腱子肉,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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