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睡成一团的画面。
冰块原本占了一半的床,此刻却被挤到了床的边缘。
景繁身上穿着的浴袍早在翻身中松散开来,露出了一半白皙的胸膛,全身上下只有肚子盖了一角被子。
他把头埋在了大狗的毛里,手脚并用地揽着它,十分自然地将它当成了恒温抱枕。
解渐沉站在床边,认真打量了一番冰块身上搭着的那条修长匀称的腿。
脚踝处的骨骼清晰却不显突兀,因为皮肤白的缘故,甚至能看清他脚面上的青色脉络,腿部的肌肉线条结实但不张扬。
再往上看就有些非礼勿视。
松散的浴袍在腰带的维系下才没有完全敞开,但从胯部岔开的缝隙还是漏了一丝春光。
解渐沉挑了挑眉,视线从缝隙处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他微曲的膝盖处。
膝盖正下方一指长的疤痕泛着淡淡的粉色,与周围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解渐沉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道伤口,微微凸起的瘢痕比正常皮肤要硬一点。
他抬眼看向还在熟睡毫无知觉的人,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景繁睡得很沉,沉到身边坐了个人对自己动手动脚都不知道。
解渐沉坐在床沿,握着他纤长的脚踝,将小腿微微翻转,看清了他膝弯处的伤口。
他记得昨晚景繁摔倒前重力压在这条腿上时,明显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内侧的创口比外侧更大,也更红一些,显然没有外侧恢复得好。
他用指尖轻轻剐蹭了一下伤口,果然得到了对方瑟缩的反应。
但深睡中的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嘟囔出声:“小白……”
解渐沉的指尖一顿,垂下了眼皮,另一只手握着他脚踝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别走……”景繁似乎在梦中挽留。
想到了什么,搭在他伤口上的指尖骤然用力,解渐沉面色有些沉郁,他低声喃喃:“不能换个人喜欢?”
要是景繁现在醒着,就会震惊于他说得是自己昨晚念叨的词。
但他的语气不像是提供建议的询问,而是对这句话的质疑。
腿上的刺痛让睡梦中的人不禁蹙起了眉。
冰块终于受不了景繁和解渐沉的双重夹击,挣扎着爬了起来。
景繁原本在做梦,梦里他和曲由白因为六千块钱推搡不休,对方争不过他,气得把钱扔地上转头就走,他只好捡起那摞钱追着他哄,谁知他追了半天都没能拉住对方。
反而眼前倏尔出现了明越的身影,并且对方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个扫堂腿过来,意图猛踹瘸子那条坏腿。
梦中被痛击的景繁还没来得及委屈,现实中怀里的抱枕又突然长腿溜走了,他立马惊醒。
睁开眼后,他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坐在自己床边的解渐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老板?”刚睡醒还有些含糊的嗓音相比于震惊,倒更软绵拖沓。
解渐沉早在他睁眼前就松开了手,面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语气平静:“起床吧。”
景繁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我刚刚做梦梦到有人要害我的这条瘸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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