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有知觉了。
我想也不想,抓住塞在口袋里针管,也不管有几根,狠狠扎在了覃之鹤的脖子上。
他该的。
我下手的力道变得更重了。
哐当—
覃之鹤撞到了一旁摆着手术器具的推车,上面的金属器械碰撞发出了响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沈雾!”
覃之鹤平静的脸上出现了惊怒之色,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用力想要扯下来,但我的力气极大,愣是和他僵持住了。
覃之鹤显然没想到原本躺尸的人会突然暴起伤人,动作还那么流畅,简直像是提前演练过几百遍一样。
他是猴子吗?
我咬紧牙关,一边死死抱着覃之鹤,一边针管里omega信息素打进覃之鹤的体内。
啪嗒——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但眼前一片血红,针头下的皮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肿胀。
空气中多出了几道奇异的香味,狠狠压住了消毒水的气味。
我松开了手,有些脱力地垂落,手指碰到覃之鹤的后背,指腹下的皮肤绷的极紧,认真感觉他似乎在颤抖。
我歪了歪头,眼眶里的眼珠缓慢地转动。
覃之鹤已经忍不下去了,用力把挂在他身上的人扯下来,暴力地掼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后背撞击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我睁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此刻倒映出一张冷冽的美人脸,覃之鹤就坐在我的腰腹上,扎起的长发微微凌乱,有几束从编好的发中掉出来,扫过了我的眼皮。
好痒。
我眨了眨眼,然后没等说些什么,脖颈处就出现了强烈的窒息感,呼吸不畅,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覃之鹤宛如死神,手指曲起,感受到掌心越来越冰凉的体温,理智回归了几秒,手指的力道松了几分。
我呼着气,视野模糊中一拳砸了过去。
我没有期望这一拳能给覃之鹤带去多大的伤害,毕竟我有自知之明,我打不过他的。但没想到的是,覃之鹤居然被打中了,身体一晃,用手在地上一撑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我的力气真有这么大?
麻醉还没过都有这么厉害?
我怔了怔,可随即覃之鹤的反应让我彻彻底底放下了心。
空气中的消毒水的气味不知道何时淡去,随即翻涌上来的是不知名的香气,那香说不出来的甜,时而像是果香,时而又是花香,时而又什么都不像,像是多种香气混合起来的香,只不过不分前调,中调和后调,时时刻刻都能闻到。
我顺着香气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针管,针头上残留着粉色的液体,液体在散发香味。
七根针管,还有一根的针头只剩下了半截,半截针头上挂着血珠。
我意识到omega信息素起作用了。
突然,下巴一痛,覃之鹤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朝向一边的脸正对着他,接着,头发糊了一脸,阴影笼罩,我偏了一下脸,沉沉的重量就压在了我的脖颈上。
我没了力气,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覃之鹤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很不安分,脑袋动来动去的,让我觉得痒,我叫他别动了,烦死了。他颤抖了一下,确实不动了,但没等我松口气,他的手就摸上了我的脸,又揉又掐的。
我不耐烦道:“恶心,滚开。”
覃之鹤被omega信息素影响,意识逐渐不清醒,他不知道注入他体内的omega信息素有多少,但那种快要窒息的,呕吐的、濒临死亡的感觉恍惚让他感觉失去了对事物的掌控。
失控的感觉。
这一刻omega信息素对alpha来说不再是快乐的象征,它代表了痛苦、死亡,这种错觉让他失去了判断力,只想要将身下的人的身体融入到自己的体内。
他低下头,想要吻他,但动作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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