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的深情。
我不明白他这会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装傻:“注意安全。”
他看了我一会儿,看得眼里的那股劲都散掉了,碎玻璃一样扑簌簌落到了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潭水中。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他大概是真心喜欢“我”的,但可惜我不能给他回应。
弥尔走了,走之前还替我付了饭钱,真是好人。但我记下了数额,如果之后还有命活,就找机会把饭钱还给弥尔。
这种便宜不能占,会良心不安。
因为心里忧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几个抢劫的混混,于是我出手教训了几下。
混混们不禁揍,被我揍了几下就躺在地上嗷嗷叫,哭着叫我老大。
我才不想当他们的老大,把他们扒干净后就回家了。
家里还是和第一天来的时候那样简洁,看不出一丝人气,难以想象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天了。
我先去洗了手,用消毒液洗的。
洗完后又开始打扫屋子,又是扫又是拖,最后喷了消毒液。
早知道就去买一个保姆机器人了,省时省力。
但我也就是想想,都不知道能活几天,买回来也是浪费钱。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感觉到血慢慢从鼻子里流了出来,血一直流,用了十几张纸才止住。
血流的有点多,脑袋发晕。
我叹了口气,想想穿越后的生活就很难过。我这都过得什么日子?不说有没有命活下去,能好好的时候怎么就不能让我好好活呢?
天天流鼻血,真的很像得了绝症。
我这具身体的麻烦不少,流鼻血是医院都没查出来的毛病,说不定又和缺失的记忆有关。
下床走了几圈,欣赏了一波八二区夜晚的绚烂夜景后,我蹲下把保险箱拉了出来。
我打开保险箱,拿出了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满满的胶囊。瓶身上面贴着的标签破破烂烂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但我还是拼凑出了“止血”这两个字。
窗外爆炸声不断。
也许是窗外奋战的兄弟给了我勇气,我打开瓶子拿了一颗胶囊吃了下去。
“有点恶心。”
我把瓶子合上放回了保险箱,但想想又拿了出来。万一真的有用,我明天还要吃的。
药瓶搁在了床头。
我抱着被子睡了过去,然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具体梦见了什么不记得了,醒来后胃里一阵翻腾,直接去吐了。
诊所里,我一脸生无可恋,这么大了还因为吃坏肚子看病真的有些丢脸。
“你就是辛辣的东西吃多了,这几天吃清淡点。”男beta医生说道。
我点头,走的时候拿起药单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项基础的治疗肠胃的药,但最后一样药却不是治疗肠胃的。
——信息素阻断片剂。
一瞬间,冷意爬上了我的后背,一直蹿到大脑。
我绝没有要求过开这种药,今天来诊所看病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也不存在拿错药的情况,所以说这药就是给我用的。
应该说是给“我”的。
“我”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胡三和弥尔都知道“我”在吃这种药吗?
老板呢?他知道吗?
今晚下了点小雨,雨声掩盖了一部分枪声,就连爆炸也少了很多,混乱的八二区凸显出了一种怪异的乖巧感。
我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闭上眼。
心里数着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