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人凭借操偶之术敛财无数,其中不小的一部分钱被砸在了左府的修缮上,数代过去,左府被修整得格外气派恢宏,隔几步路就是一处景致,多的是藏匿的地方。左驰霄对这种儿时幼稚的游戏已经格外陌生了,是以左右看看,只藏到了假山的夹缝里。
玩游戏嘛,肯定得赢了才会高兴,要是一直找不到人,左时寒说不准要不高兴。
左驰霄这么想着,那颗虚假的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弥漫开来。他莫名觉得如果被左时寒找到的话,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情。
左驰霄咬了咬牙,往假山深处又藏了藏。
左驰霄早就走到了听不见左时寒报数的地方。
但他自己心里也默默数着数,一百个数字过去不久,他就听见了由外边传来的左时寒轻缓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
哪怕只当这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左驰霄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左驰霄蓦地松了口气。
左时寒走远了。
左驰霄擦了擦额头不自觉冒出的汗,然而他心中才冒出这一念头,一张脸就猛然撞入他眼中。
左驰霄:“!”
左时寒竟是去而复返,直接走进了两座假山间的夹缝。
阳光照不进这道缝隙里,没有光线,左驰霄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左驰霄还维持着擦汗的可笑姿势,干笑了一声:“时寒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
尾音未落,左时寒仰头看着他,黑眸透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堂哥,我说过,你可不要被我找到了。”
暗带威胁的语气,令左驰霄冷汗直冒。
他还想说几句玩笑话活跃气氛,可是目光下移,却见左时寒手中握着一把短匕。
刀锋极薄极窄极利,仅仅看上去便觉它能吹毛断发,而格外诡异的是,雪白的刀身,刀锋却映出一道不祥的血光。
“……时寒,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匕首?”左驰霄语气僵硬道,“这东西太危险了,还是交给堂哥吧,可别伤了自己。”
左时寒抬了抬匕首,这动作令左驰霄下意识退后一步。
可左时寒只是看着匕首,说起了似乎无关紧要的话:“堂哥还记不记得,我上次与你玩捉迷藏是什么时候?”
左驰霄勉强笑笑:“堂哥记性不好,不太记得了。”
左驰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想着,他以前难道还和左时寒玩过吗?
左时寒身上虽然也流淌着左家血脉,可他早早就没了依靠,母亲死后那入赘的废物父亲直接将他送给了左尧,任左尧肆意折腾这具身体,把左时寒变成操控无数鬼偶的傀儡。左时寒被如此对待的时候,左驰霄却是家中最被看中的孩子,他和那些长辈一样将左时寒视作工具,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和工具玩到一起呢?
左驰霄怎么也翻找不出与左时寒玩闹的记忆来,左时寒也不指望他能记得什么,语气淡淡地揭晓了答案。
“我杀死木生不久,左尧便迫我立刻炼制第二只鬼偶……底下送来的人,便是梁女。”左时寒的话,叫左驰霄惊惧得瞳孔紧缩,“我不想再杀死无辜的人,听到风声后躲藏了起来,当时视同玩闹一样来抓我的人,就是堂哥你啊。”
左时寒的目光从匕首上移开。
他冷冷看着左驰霄,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你……你是何时想起来的!”左驰霄失声尖叫,但他已顾不上寻找答案,掉头便要逃跑。
然而转头一刹,他的脸便被绷紧的琵琶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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