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吓我,”小人偶跳下了栅栏,“大家都是鬼,谁也吓不了谁。”
木生落地后直直往这间民居的大门跑去,跑出几步发现自己的步子有点小。
人偶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手臂一下子无力的垂下,整个木做的身子也直直往地上倒去,在它彻底和地面接触前,一双苍白的小手接住了它。
小手捧起人偶,拍了拍上面的灰后小心地抱在怀里。
人偶的脸,小孩的脸,一眼看上去竟无比相似。小孩穿着青色的衣服,头发扎了一个小小的发髻,同样和人偶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大病初愈,偏偏两颊又有一些红晕。小孩嘴角一直是翘着的,乍一看十分讨喜,看久了却觉得有些诡异。
小孩抱好人偶后伸伸脖子往窗户看,果然窗户后面的人偶转过来了。
能把寻常小孩子吓哭的场景完全影响不了他,小孩甚至朝人脸笑了笑。
他小步跑到门边,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才说道:“我进来咯。”
吱呀一声,民居残破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
“混入沈明楼的鬼墟,伪装成夏玲的那个人,给我感觉和木生有点像。”左时寒坐在床榻上说道,“也许她根本不是活人,而是和木生一样的鬼。”
“她太警惕了,一觉不对就离开了沈明楼的鬼墟,我没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祝饶问:“和木生一样的话,是左家的操偶术?”
可操偶术的核心应该伴随着偶家的覆灭断绝了,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和左时寒更清楚这件事。左时寒毁灭了左家,而他在左时寒的鬼墟里看到过他的过去。
“左氏族人有很多,我那时候只杀了在主宅的人,也许有知晓操偶术的人并不在那里。”左时寒说,“我的鬼墟形成的时间要比其他鬼魂都晚,将近十年后才成型,十年里,封师门有下达左氏子弟的通缉令,期间陆陆续续抓到了十几人,可见那一日有不少漏网之鱼。”
左时寒回想了一会儿,道:“左家当时的主事者确实都死了,连魂魄都没有剩下,但只要是左家的人,即便是旁支,也有可能接触到操偶术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操偶术完全有可能在不知不觉间流传出去,即便流传出去的不是全部,也会是一部分。
又有谁能肯定,学会其中一部分的人无法推断出余下的部分呢?就像在绍县看守冥河的艄公叶旬所言,他曾经在沿海地区见过一位他国国籍的偶师。
如果和左家扯上关系,有些事情似乎也说得通了。
“吞噬界石是很危险的事,古往今来没有几个人这么做,因为很难保证自己是先变强大还是先疯。”左时寒眼眸沉沉,“可如果有实例作为参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生人役使厉鬼总是没有好下场,厉鬼身上的怨气和煞气不是活人能够承担的。役使厉鬼的人到最后,往往自己也成了半生半死的活死人。”
“在我无论如何也无力役使第三只厉鬼后,左家想出的办法是寻来界石要我吞噬,当鬼墟诞生后,厉鬼就凭借界石存在,待吞噬得多了,我身上的死气也就浓重到不似活人。”
左时寒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不是在说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左家不会甘心于只做一只人傀,他们一定有过记录。”
祝饶五味杂陈,心都好像都撕出了一道口子。
左时寒越是不在乎,他越是心疼。
不是那些事情对左时寒没有伤害……而是他经历了太久太久,没有任何人去救他,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厉鬼,左时寒习惯了,习惯到忘记痛苦和难过是怎么样的。
左家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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