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根本不会在意。
他若真正在意前世又怎会将他送回魔界,七年不来见他,当初他想那人想的要死,那人却只想取他性命。
他就是和荆连相处了七年又怎样,全是谢惟一手推动,他又没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心虚害怕。
孟惘赌气似的想道。
……
额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指尖轻携着那张薄纸,心中竟感到出奇的放松。
他没有带任何人,没有任何手下,这件事亲力亲为会让他感到身心舒畅。
孟惘承认有些傀修确实是有些本事,炼出的兵奴也确实抗打,不怪修真界之前那么提防排斥,但对于百里古族,连个伪劣品都不如。
去几处杀了几个兵奴和傀修后他便灵活地掌握了诀窍,只要用藤蔓绞碎他们的关节或者缠住他们的四肢猛地拽断……
孟惘不会把他们当人看,权当个可拆卸的工具。
毕竟——
“毕竟,兵奴只不过是你们傀修养的狗罢了……”
他眼瞳赤红,兴奋地弯起唇角,背后阁楼被火光爆破,巨响掩下的声音轻到发颤——
“你说是不是啊……贺兰彻。”
藤蔓流水般将白巽绕了个水泄不通,贺兰彻被绞着脖颈跌坐在地,孟惘一脚踩在他肩上,与他脖颈相系同一根藤条的右手狠狠一扯,贺兰彻被迫仰头与他离得更近。
他眉眼弯弯,抿唇笑得稚气甜腻,半俯身低睨着对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杀你么?”
第76章 心痂
贺兰彻被绞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泛红,灵力被他的魔气完全压制,毫无还手之力,眼睛却死死盯着远处被困于藤网中的白巽的身影。
孟惘甜兮兮地眯起眼睛,“看他干什么,怕他死?是谁总是把兵奴比喻成狗啊?”
贺兰彻骤然睁大眼睛看向他,气息不稳道,“你……是那人身边……”
孟惘眨眨眼,弯着唇角,身后的白巽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被藤蔓绑在空中的身形止不住发颤。
藤蔓勒断了他的肋骨。
贺兰彻的眼眶蓦地红了,方想要挣扎,孟惘冷着脸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缠在他脖颈上的藤条寸寸缩紧。
然而恰在此时,后方突然爆破出一阵极强的灵流,还未待孟惘回头望去,一柄匕首便自身后刺穿了他的胸腔。
魔气在白巽想要转动匕首的前一刻向后击去,匕首被迫拔出,孟惘看了一眼胸前快速愈合的伤口,衣料恢复如初,同时没有任何间歇地,转身一掌轰出,正对上白巽横扫而来的右腿。
那双琥珀色瞳眸已不见任何温度,完全就是个冰冷的死物。
他在贺兰彻将死之时亲手断了最后的情丝。
那根贺兰彻轻轻一拽就能疼得他生死不能的、因舍不得忘记那人而保留的情丝。
达到兵奴标准的情根剃除情况达六成便已足够残忍,而他现在已是完全铲除了。
孟惘隔流波滚滚与那人的浅瞳对望,感觉到他做了什么的贺兰彻绝望地将头抵在污脏的土地上,眼泪泫然而出。
此时的白巽抵得上两位仙尊联合围攻的压迫,孟惘暂时收了放在贺兰彻那边的注意力,只是藤蔓默认绞着他的脖颈,没有更紧也没有放松。
他没有用任何法器,藤蔓作防御也作攻击,条条蹿出锁住白巽的四肢,却总是在撕碎他之前被其周身的灵气爆开。
孟惘有些烦了。
他直接弃了防御,抱着反正自己最后也死不了的心态不顾刀尖刺入心口的疼痛,借势一把扣住了白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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