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但以谢惟的修为和警惕性一定不会让它伤到自己。
他本来只是想用这个方式制止一下那人,哪怕给他添添堵也可以。
可他竟然没躲。
“你……”
“嗯?”
“止血……”
再这样下去,修为再高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那人淡淡笑道,“不用止。”
孟惘的心脏一阵抽痛。
“冷不冷,我抱你回去?”谢惟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止血。”孟惘又说了一遍。
他将手轻轻覆上那处骇人的血窟窿,声音有些发颤。
对方全然不听,视线描摹着他的五官。
孟惘只得双手捧起他的脸,低下头轻吻他的眼皮,然后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去含吮舔舐其指尖上的血渍——
“……谢惟。”
他真的害怕了,太多太多的血流出来,刺目的红色映入眼中,压得心口阵阵发慌。红舌在其指尖上碾转,一双狗狗眼略微下垂,无措地望着他。
谢惟眸光深邃,眼底笑意似真非真,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愿意。”
孟惘一阵头皮发麻,这样的谢惟让他倍感陌生,又有些熟悉。
这种将人心玩弄于股掌,步步从容的松弛感和平静的疯感,仔细想来,在他们第一次初遇就已初露端倪。这几年相处时他也会偶尔流露,只不过太过隐晦,让人轻而易举地忽略掉了。
谢惟托着他的腰将他从石头上抱下来,周围场景骤然变幻,他们由温泉回到了那间屋子的床边。
孟惘心下一悸,能如此轻松又紧紧嵌密地在两个芥子空间中来回切换……
回过神来时,二人的衣物均已干净如初,谢惟的伤势在白衣的应衬下更加惨不忍睹,不过没有再朝外涌血了。
他一膝跪在床边,轻轻把孟惘放在床上,低下头便要去吻他……
孟惘无力去推,只能偏开头去,“你……储物戒有没有伤药?”
“……”
谢惟沉默许久,“不用上药。”
“你把我软筋散的药效去了,我给你上药,不然会……留疤。”
身上那人又沉默了。
孟惘现在只觉别扭难受的要死,在心里一通乱骂,要不是他疯疯癫癫脑子里只有亲啊做啊什么的不把自己的安危性命当回事谁愿意去管他这个神经。
谢惟起身施了个术法,“只给你恢复两成。”
那人倚到床头,从储物戒中拿出几个小药瓶和绷带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是在等人家给他脱衣服。
孟惘只好跪坐到他身边开始解他的腰带,给他脱了外衣,最里面的内衫他脱得格外小心,有些衣料与血肉粘在一起。
他眯着眼睛,手下一点一点地动作,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指尖打颤。
过了良久,他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抹了把额角的冷汗——
看着那处丝毫没有被揭下来的衣料。
孟惘有些崩溃地抬起眼,正对上谢惟平静的视线,故作冷淡道,“你直接用移灵术把痛觉传到我身上吧。”
他下不去手,感觉要疯了。
他宁愿疼痛在自己身上,心一横使劲一撕就完事了。
他不要谢惟盯着他看,很烦。
谢惟又弯了弯唇角,“移灵术,必须在双方都是修士的情况下才能用,且施术者要保证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此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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