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果,请的是古土的江子波和若虚的段凌枫,后来也没查出什么。”谢惟顿了顿,又补充道,“陈家家主夫人因此心脏病发,没救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孟惘讶异道。
“我今早醒来后联络的江子波,半年前的事还是问那二人靠谱些。”
两人短暂交谈了几句,谢惟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眼门前那用烫金字体书写着“陈府”的匾额,“就是这里。”
暗红色大门紧闭,从外面看去,那府邸竟比得上三个南繁殿那么大,当然还是在算上殿后温泉面积的情况下。
孟惘刚要问他们家是做什么买卖的,便听到一声稚嫩又端庄的少年音——
“二位便是老爷请来的仙师?”
他回头望去,背后却空无一人。
“下面。”那人又说道。
墨色眼眸向下移去——
说话的竟是一个坐在木制轮椅上的小孩。
那小孩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头发很短,只到披肩长度,后面的头发稍长些,能盖过两节脊椎的位置,有点自来卷。
前面两边额发到耳朵的长度,鬓发不长不短大约与下巴齐平,斜向下以一个柔和又有层次的弧度融进披在肩处的发中。
他身着一身鸦青色道袍,左腹处绣有阴阳八卦的图案,白色内衫衣领偏高,额头上系着一根一指宽的红色丝带。
是清丽柔和的相貌。
他谦和有礼的笑道,“抱歉,在下生来便得这种怪病,站不起来,虽然看起来是小孩,其实已经二十多岁了。”
“……无妨。”谢惟淡淡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是陈府管家,你们叫我卯生就好。”
他说着抬起手动了动,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很强的穿透性。
孟惘这才发现他苍白的手腕处系着一根红绳,小铃铛便是系于那绳上。
大门被打开,府中走出来一个貌似四五十岁的下人,看到孟惘二人时微微一怔,随后激动道,“二位仙师可终于来了,老爷正在书房,请随我来。”
他说着走下台阶将卯生推上斜坡,又要推着他往书房去……
“你带他们去吧,我想去池边看看红莲,过阵子就败了。”
那下人闻言松开轮椅,淡笑着提醒道,“已经败了许多了,你小心着些,别离池边太近。”
“嗯。”
下人便带着他们去往书房,孟惘回头看了那个管家一眼——
只见他双手缓缓推着两侧的空木轮,慢慢地朝与他们相背的方向而去,稀而细的发尾携着额头上的红丝带迎风飘起,背影有种与形貌全然不符的沧桑寂寥。
他微微眯起眼睛,给谢惟传音道——
“师兄,江子波有同你提到过那位管家么?”
“不曾。”
……
孟惘手肘撑着扶手,打量着对面墙上那几幅字画,又回想进府后所见之人和物的风格特色,顿时心下明了他们家到底做何生意。
文人七雅事,琴棋书画诗酒花,他们家做的买卖,直接与宫中权贵、皇帝及其近身文侍相交接,对标人界最高阶层。
这个镇子也确实离皇城很近,占地面积大,却是难得的清雅之地。
“他之前不是那样的,他从小懂事,学什么都好,气质比皇宫培养出来的学子还好,这些书画都是他十岁时亲手所作……”
陈家家主满头白发,用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虽然身子骨还硬朗,容貌却尽显苍老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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