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动,就窝在被子里垂眸观摩着自己腕骨上那处桃花花瓣形状的道侣印,极浅淡的粉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谢惟隐在袖中的指尖灵光一闪,下了个清心咒。
先赶来的是傅靖元和温落安,他们二人直愣愣地沉默几秒,然后满头雾水地朝前走了两步,看着床上那个被子鼓包——
“这是……干什么?”
紧接而来的风乔儿一脚就把刚关上的殿门踹开,然后一个猛虎扑食将被中的孟惘扑倒在床,“三师兄!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孟惘差点被她扑得背过气去。
傅靖元连忙走过去把她扒拉下来,“干什么呢你,小惘正虚弱着呢经得起你这一扑?”
温落安端着一盘糕点放到了床头柜上,松了口气,“刚才感应到前几天断了的灵泽突然又涨了回来,便急忙过来看看,幸好真的醒了。”
孟惘盘腿坐到床边,一手吃着东西一手由着天玄给他探查灵脉。
傅靖元迟疑地问道,“他的灵力和修为……”
“仅剩一成。”天玄道。
虽然这是早就有数的,傅靖元几人的脸色也仍不自然了起来。
孟惘歪头笑道,“嗯,不用担心,六年修为重新来过的话,只需两年应该就能再达到元婴期,毕竟学过一次。”
这个修为他本也无所谓,灵丹法相都是修士才需要的东西,都是要靠灵气,而他顶多再有一年便会回魔界,到时候就会完全依靠魔气,与现在的修为基本没什么关系。
“法相不稳,谢惟,你去山下到药师那里给他抓点药。”天玄收回手,“半月内尽量不要再动用灵力。”
孟惘点点头。
谢惟穿上外袍,转身出了殿门。
他经传送阵来到山下,境内的一众弟子见到他均是一愣,然后并手作揖,恭敬地喊道,“谢宗师。”
虽然册封大典还不知何日开,但谢惟毕竟渡完了第一次天劫,大乘境已破,按以往的规矩,无疑是修真界公认的宗师了。
且这是他自渡劫后第一次下山。
至于孟惘到底怎么样了,他不说,没人敢问。
他来到仙草阁。
“哎呦,谢宗师可算下来了。”
那位看似二十几岁的年轻药师实则已经年过半百,声色无异,只是语气偏老成,“来为你那师弟抓药的吧?”
“法相不稳,灵脉有损。”谢惟言简意赅道。
“好嘞。”
那药师自身后小匣中抓取了几味仙丹草药,然后一一包好,再用细麻绳捆起来——
“一天一包,灵火熬制。”
谢惟伸手接过。
“哦对,听说你师弟爱吃甜的对吧,里面有苦根,别在里面给他放糖哈,不然有损药效。”药师话中带着笑。
孟惘爱吃甜的和谢惟一向惯着他这两件事,不仅在南墟是人尽皆知,其余四境的人大多也都知道。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回到南繁殿时天玄已经走了,傅靖元正在同他们讲些什么,风乔儿和温落安都笑出了声,孟惘坐在床上,眸中含着笑,不经意间对上了刚入殿的谢惟的视线,唇边笑意更深。
谢惟心头微动。
“这么快就拿完啦?”傅靖元转头问道,“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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