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一缕微凉的发丝拂在脸侧,孟惘看着因弯腰自右鬓低垂而下混于发间的几根红色流苏,不由得动作微僵——
突然发觉没那个必要。
谢惟平衡性很好,且又不是什么娇弱女子,他这一举动显得有些怪异。
谁知谢惟却很自然地把手搭了上去,就势握住了他的手,手心相贴,牵着他走到鬼魂稀少的地方停下。
他以为谢惟要给他交代些什么。
谁知温凉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侧,拇指指尖细细摩挲——
只有在他小时候谢惟才会这样摸他的脸,到十五岁之后就极少这样了,大多时候都是摸他的头。
他现在已经比谢惟略高一分,此刻微微垂眸,显得非常乖顺。
孟惘神色轻柔地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师兄有什么嘱咐?”
“下线时别强撑,大不了直接硬闯,别伤着自己。”
孟惘微微一怔。
他抓住了谢惟将要放下的手,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半阖着眼轻笑道,“好。”
分头隐入鬼魂之中,他顺着鬼群朝前走去,直到挤到了一处鎏金护栏外。
宴会开在缕烟阁前。
那些鬼魂都被挡在外面,护栏有一米多高,朝里看去,最中间有一座红木高台,高台上坐着三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其前各有一低矮桌宴,台下则有十二个桌宴,鬼使已陆续入席……
宴席周边的灯光勉强压过了血月的红光,让人看起来舒服一些,他默默将那些鬼使的相貌和位置都记了下来,又不禁去寻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
一位鬼使走到了护栏处,一脚蹬着下面的横栏,另一只腿一抬一翻……
……这是正经鬼使吗?
竟然是没有正门的吗……
他有些无语地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高台后的楼阁。
楼阁上有很多人在往下看,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是那些接下来要表演的人。几位抱着古筝、琵琶的乐师从楼阁中下来坐到了宴会场地的四个角落,还有几位身着轻纱的舞女也跟着走了下来,为那些鬼主和鬼使们斟酒。
他悄无声息地来回打量着场内,仔细观察着宴会局势,却措不及防对上了一个舞女的视线。
那个舞女竟然在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孟惘心中咯噔一下——
那么多鬼魂,她怎么单单看着我?
难道我站的位置太显眼了?
他扫视了一下四周……
有许多鬼魂正站在他身边呢,还吵吵闹闹的。
难不成是自己探查的目光太突兀了,竟被一个舞女看出了异样?
对方偷看被抓包,面上一红,脂粉都要掩不住,直到壶中酒液溢到桌上都未曾发觉。
鬼主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
“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舞女忙从腰间抽出手帕,慌张地跪在地上擦拭桌上的酒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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