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一接触到白靛的精神力,就跟疯了似的涌过来,想要把白靛吞噬。
明明是第一次触碰到瘟疫,但白靛总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也碰到过它。
白靛忍着恶心,他抬眸看见独眼外表的黑色正在逐渐退散,看来这么做是有用的。
“为什么!”
独眼形状的石像从中间开始裂开,白靛单手撑地,他的精神力能够净化这些瘟疫病毒。
白靛咬着牙,他回想阿塔尔交给自己的那些方法。
他要学会操控调动精神力。
“你会死。”
一双冰冷的手扶着白靛,黑色的长发从肩头垂下,落在白靛的身前。
“你是为了虫族还是为了阿塔尔?”雄虫嫉妒的连额头间的独眼都沁出血。
“他们不值得你去保护他们。”雄虫低声喃喃,“你是虫母,你应该被所有虫母守护。”
他看着白靛已经快把大部分的病毒吞噬,而他的脸上也开始布着黑色的纹路。
“可你却愿意为,咳咳。”白靛用手撑着自己的腹部,雄虫察觉到他的虚弱,他长叹一口气,也帮着用手揉白靛的紧实的腹部。
“为了我,伪装成虫母,代替我,去吸收瘟疫病毒,在山下形成围栏,就是为了保护虫族。”
雄虫摇头,他看着白靛唇角流出的血迹,“不是为了虫族,是为了您,因为您想保护他们。”
雄虫沉默片刻,他举起手,在白靛的面前出现屏幕,上面是白靛经历过的世界。
“虫族最终会迎来灭亡。”
第一个世界,虫族没有后代,最终消散。
第二个世界,虫族遭受异化,最终全族陷入癫狂的状况。
而这个世界,则是瘟疫。
“不要救虫族。”雄虫悲伤难受,“你会死去。”
白靛没有回答雄虫,他在雄虫的怀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躺着,来吸收石像上的瘟疫。
雄虫的话不一定是假的,但肯定有隐藏的地方,他在诱惑白靛,放弃这个世界。
况且,白靛舔了舔干裂的唇,与此同时,似乎是看出白靛很渴,雄虫凑过来,用他的唇贴在白靛的唇上。
他的舌头又细又长,在往白靛的口腔分泌津液。
像是得到救命水一般,白靛急切的在获取,他挺着胸,咳嗽。
况且,虽然他的记忆有问题,但白靛完全记得,这只雄虫与那只神秘雄虫的模样有区别,那只神秘雄虫的发丝是雪白的,而面前这只,却是纯黑的头发。
白靛脑袋迷迷糊糊的想着,脑袋瘟疫把他头发染黑了?
那些病毒是炙热的,几乎要把白靛全部烧毁,他迷糊的睁眼,他感觉自己漂浮在雪山顶上,他站在高处,向着山下望去,只见山下一片黑雾,在那里布满着残骸,骨头,和沼泽。
白靛深吸口气,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尽的橙黄色的精神力正在向下蔓延而去,这些精神力顽强,在不断的吸收精神力,汇聚在白靛的体内。
守在天池外的虫子们都看到美景,它们完全被这一幕震惊,只见半边天都被橙黄笼罩。
这是雪山上从未有过的美景,宛如仙境一般。
原本还在紧张防守的虫子呆愣着抬起头,但还没等它们多看一眼,水蓝色的精神力从远处而来,以极快的速度割断它们的肌肤。
血液直接从伤口飞溅出来。
“把我的妈妈还给我。”阿塔尔的伤口早就崩开,蓝色的血液在草地上汇聚成一团,他咬着牙,用手挡住首领的攻击。
“你们这群恶心的虫子!”
首领被他的手臂弹开,他面色难看,“放肆,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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