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和季明煦是可以互送玫瑰的那种关系,虽然他们已认识很多年,并且他一直很喜欢季明煦。
但是对方的感情太强烈,而他或许只是出于多年情谊。
双方根本就不对等,这对季明煦太不公平。他明明值得一个更好的、更全心全意喜欢他的人。
季明煦好像接受了,他们把全部精力挪到比赛上,好像只留着队友和竞争对手的关系,但又有哪里好像并非如此。
盛恕已经搞不懂了。
他收敛心思,在把训练复盘了一遍后,又大手一挥下单了不少东西,有一部分给了箭馆老板和陆争,以及他的几个朋友,剩下的全都一股脑儿给了盛家。
平常他不能经常回去,已经是没有办法了,这次春节又不能陪着家人,实在是更叫他忧心。
人既然不在,只能想想方法多买些东西,代替他陪一下子了。
毕竟就连大年夜当天,他们还有自主训练。
盛恕这天难得拉了个晚儿,和盛家二老视频着一起跨了年。
等几人聊完后,盛忠忽然又来微信问他:“你这小子,最近也给家里买了太多东西了,没在外面借钱吧!”
盛恕:……没。
盛忠却不满于此:“就你这点死工资,本来就买不起什么,给爸妈寄回来的还全是最好的,早就该花光了吧。“
“还好,”盛恕据理力争,“我之前拿了全国冠军,有奖金的。”
“而且他们本来就该用最好的,也没什么不对。”
盛忠轻哂一声:“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射箭冷门,关注度低,本来就在运动里算穷的了。你现在又没去过国际比赛,奖金就是有,又能有多少?”
“这份心意,我们必然领了,但是不用买这些东西,只要说两句好听的,爸妈就能非常开心了。”他想了想,问:“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了最需要嘴皮子的时候,反而变哑巴了。”
盛恕没明白他的意思,“啊”了一声。
“爱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啊,”盛忠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一个字,说出来大家都能开心,我们不就是和自己爱的人这么相处的吗?”
盛恕这次愣了愣。
他好像一直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养他长大的爷爷奶奶刚柔并济,有他们的存在,即使他的童年里缺失了父母,回想起那段时间,也依然是快乐更多,而且现在还能支持着他前进,给他启示。
他们是盛恕最亲近的人,除了和他们短暂地相处的童年以及少年时光,盛恕再没有什么家人可言。
或许是老人表达感情的方法太含蓄,又或许盛恕那时太小不懂,等他长大后,从人堆里练就了一副和谁都能好好相处的本领,只是和越亲近的人相处,他就越拿不准主意。
今天盛忠告诉他:“你要把爱说出来,直白一点,这不丢人的。”
于是盛恕问:“那究竟什么才能算是呢?”
“陪伴和等待,耐心和宽仁,”盛忠说,“我们都想看着所爱的人如愿以偿,越来越好,想给他们最好的,却不奢求什么回报,这份情感也没有什么理由。”
“这样没有道理的,就是爱了。”
盛恕举一反三,一点即通。
像是他和爷爷奶奶,像是他渐渐习惯的和盛家人的相处。
盛恕认真点了点头,当即调整了自己的沟通策略,决心以后一定要表达的更直白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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