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娅其实知道的,对外乡人来,这些路程堪比登天。
她走这么快也是在寻找目标,她希望在回去的路途中,能找到一辆靠谱的三轮车,这样两人就可以搭车回家。
可是,现在太早了,如果没有预约,这个点几乎不可能找到。
她刚这么想,就看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老旧三轮车,她小跑两步冲了过去,“师傅,季村去吗?”
被喊师傅的人正在车里睡觉,他抓着肚子不耐烦睁眼,“两百。”
齐返好不容易跟上,刚站稳,就听到这个数字。
两百块,放云谷都能从家打车去机场,还能找个七八十回来。
这收费,贵,肯定贵,但是这儿也没其他车。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别说两百了,就算是对方指着他说二百五,他都愿意把钱给人家,然后安稳上车。
齐返正准备付款,就听见季知娅道:“两百块,你的车镶金了?你咋不去抢银行呢?”
“二十,走不走?不走就算了。”
“二十?”三轮车师傅睁大眼睛,“好你个丫头片子,我说是谁,原来是季知娅。”
这师傅看清人后,似乎来了兴致:“打电话给李石啊,他有车,还带大斗篷的,接你可多气派啊。”
季知娅沉下脸,重复道:“二十,走不走?”
“走走走,走你个丫头片子,这破路,二十块钱,我洗车的水费都不够。”师傅似乎对载客并不在意,反倒调侃起来,“你说你读啥书,直接嫁给李石多好啊,到时候我们就是亲戚了。”
齐返是个社会人,他稍稍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事态。
碰上这样的人,别说上车了,没把他的车拆掉都算是给面子,齐返这会儿确实想直接离开。
‘走’字在嘴里还没出来,余光瞥见季知娅一踉跄,她撑着三轮车侧,好歹稳住了重心。
季知娅的脸色蜡白,看上去有些低血糖,再走上个四十分钟,可是要人命的。
他刚才光顾着让季知轩睡觉了,忘记了季知娅可是连轴转着去云谷区找人,季知娅也应该是累惨了。
齐返走上前,二话没说,扔了两百块钱在那人的脸上,“闭嘴,走。”
那人也没生气,看到钱眼睛亮了亮,“哟呵,怪不得不嫁给我叔,原来你找金主了啊。”
黄谣张口就来,齐返最看不惯这样的人。
待季知娅坐稳后,齐返一巴掌拍在这人的脑袋上,“金主爸爸叫你闭嘴,开车。”
齐返下手丝毫不含糊,打得那人疼得龇牙咧嘴,反手就想还击,嘴里还不忘骂人,忽然,那人目光一顿,瞥见了齐返的花臂,那人识趣收了音,一路没再吱声。
季知娅坐上车就摸出了个可乐糖,她窸窸窣窣地吃了起来,糖吃下去了后,脸上才恢复了些血色。
趁着二十多分钟颠簸的路程,齐返小眯了一下。
“到了。”季知娅小声提醒。
车停下来的时候,齐返还有些迷糊,他往三轮车外瞥了一眼,这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喝粥的季知轩,他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
这才分开一天不到,齐返就感觉季知轩瘦了。
不是那种掉秤的瘦,是灰尘蹭在白净的肌肤上,使得季知轩看上去有些粗糙,眼下挂着黑眼圈,让季知轩显得疲惫,而消瘦。
齐返盯着季知轩碗里的那碗白粥,还在想是不是菜不够,可那粥太白了,白得不曾有被任何菜汤沾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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